朱武苦笑道:“谈何轻易,克日过往搭客希少,寨中粮草不敷,不得已才想往华阴县去借粮,去华阴县必过史家庄,是以才与大郎争竞起来。”
扈三娘点头道:“还是称呼官人好了。”朱武点头道:“不瞒官人,刚才见地了官人的才干与技艺,小人便想,如果官人愿上盗窟时,愿以盗窟馈送,小人三个便以官人马首是瞻,迟早牵马坠蹬,甘心效死力,以报官人活命全义之恩。”说道这里朱武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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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庄上,三娘与史进在月下乘凉,扈三娘道:“大郎,刚才你赌赛输了,须得承诺我一件事。”史进从藤椅上翻身坐起道:“师哥叮咛便是。”
朱武咬牙道:“恰是。”跟着朱武又道:“但若官人与大郎亲厚时,我等三人原奉大郎为盗窟之主,官人坐第二把交椅,也是好的。”
扈三娘心下暗喜,跟着拍鼓掌道:“好吧,我们趁着月色还好,来练练夜战,明日跟我上少华山去。”史进应了,当下两人月下又参议技艺至半夜,少时各自安息。
扈三娘笑道:“瞧你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又安知女子不能做出一番奇迹来。”朱武诚恳道:“这倒是难如登天啊。”
听了朱武的话后,扈三娘笑道:“其间后院无人,便可说来。”跟着不等朱武答话,又问道:“你但是瞧出来了?”
扈三娘笑了起来,暗想:“这朱武公然是明白人,晓得只要我能给盗窟一条明路,顿时也不计算我女儿身份,当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豪杰。”当下三娘点点头后又问道:“那朱头领是如何看出端倪的?”
史进点头道:“师哥说那里话来?便是没有赌赛,师哥待俺情恩德重,便如亲手足普通,师哥说甚么,俺便做甚么,绝无二话的。”
朱武一脸惊奇道:“莫非官人真是女子?”
朱武皱眉道:“千文货色只收数文,也太便宜了些。”但随即一拍大腿道:“公然好计,过境厘金便宜,交纳少量便能通行无阻,且千文收数文,对于商贾来看便似九牛一毛。如此一来,过往商旅必然便云集此处,岂有不富之理?”
未几时到了少华山朱武寨前,朱武三人并三五百小喽啰早早在盗窟门前相迎。见礼之时,朱武三个便是以寨主之礼相见,看来昨夜朱武定是将陈达、杨春二人已经压服。
朱武对倭国不甚体味,听闻倭民贼寇竟然另当国国主不敢小觑,顿时来了兴趣,道:“愿闻其详。”
进入大堂,三人扶三娘坐了主位,史进坐了第二位,朱武三人坐了三到五位,随后朱武道:“我等三人愿奉扈官人、史官人共为盗窟之主,牵马坠蹬、甘效死力!”说罢带着堂上陈达、杨春并一众小校、头子拜倒在地。
朱武听得聪慧,半晌才道:“当真是大开眼界。”扈三娘道:“朱头领,你们少华山占了山头,劫夺过往商旅,便连猎户都不敢上山去了,这乃是杀鸡取卵之事。悠长以后,商旅都不过少华山,你们天然无人可劫。随后只能甘冒奇险劫夺村坊、州县,每打下一处村坊、州县,按你们的行事,定然便是劫夺一空,然后本地人丁逃散,百业凋敝,不再富有赋税。接着你们只能去劫夺更远更大的州府,如此一来,不但百姓容不得尔等,更会引来朝廷官军大队剿灭,就算山上豪杰再多,失了百姓臂助,毕竟还是敌不过朝廷源源不断而来的官军,最后也只要兵败身故或是被其他大盗窟兼并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