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皱眉道:“但就怕损我军马太多。”三娘柔荑轻抚酒盏,目光一寒后。淡淡说道:“宋江在梁山另有人望,有些人还对他寄予厚望,一场败仗能够让那些人复苏些来。我倒感觉丧失些军马,能让宋江的人望破去。还是值得的。”
三娘在金沙岸边摆布下步地,五百精锐重甲士随扈摆布,便在寨内高台上,红罗销金伞下。乌黑丝绒毯铺就,三娘一身素白袍直衣狩服端坐其上,头戴乌船形帽子,帽上两条丝绦垂下,背后秀发随风扬起。手中一柄日月罗扇,慵懒明丽,美目含怒,悄悄生威,唯美凌厉,惊才绝艳。
公孙胜一呆,怔怔道:“那些都是性命啊。”三娘一展素白绣袍道:“公孙先生,当你我身居高位之时,代表着的是身后千万人的祸福,一言能决人千万存亡。但偶然候,为了更多人的祸福。你不得不捐躯一些人来,方能保全更多人。宋江于梁山,始终是个祸害,那晚守灵,他便劝我受朝廷招安,若他这番谈吐在寨中传播开来,民气不一,便是我盗窟大祸。是以我要先让他威望扫地,再贬他职司,逼得他暴露马脚,最后毁他名声,方能将他置诸死地!此乃请君入瓮之计!”
栾廷玉闻言大怒,便拍马舞起铁枪,直取韩滔。韩滔挺槊跃马,来战栾廷玉。两个斗到二十余合,韩滔力怯,只待要走。背后中军主将呼延灼已到,见韩滔战栾廷玉不下,便从中军舞起双鞭,纵坐下那匹御赐踢雪乌骓,吼怒嘶喊,来到阵前,栾廷玉见了,欲待来战呼延灼。
没遮拦穆弘便引军向前,关胜舞刀来接住厮杀。战了二十余合,背后第五拔人马孙立引军到来,宣赞在阵后见了,拍马舞刀来战孙立。两拨人马杀得昏入夜地,不分胜负。
此时大刀关胜军马也到,丑郡马宣赞舞起钢刀,骤着八膘青鬃马,出阵痛骂花荣道:“反国逆贼,何足为道!与吾并个胜负!”花荣大怒,也不答话,便与宣赞交马。两个战二十余合,花荣卖个马脚,回马便走。宣赞赶来,花荣就了事环带住钢枪,拈弓取箭,侧坐雕鞍,轻舒猿臂,翻身一箭。宣赞听得弓弦响,却好箭来,把刀只一隔,铮地一声响,射在刀面上。花荣见一箭不中,再取第二枝箭,看的较近,望宣赞胸膛上射来。宣赞镫里藏身,又躲过了。宣赞见他弓箭高强,不敢追逐,霍地勒回马,跑回本阵。花荣见他不赶,赶紧便勒转马头,望宣赞赶来。又取第三枝箭,望得宣赞后心较近,再射一箭。只听得铛地一声响,正射在背后护心镜上。
宣赞仓猝驰马入阵,大刀关胜瞥见宣赞力怯,纵马舞起青龙偃月刀,直奔花荣。斗不到三合,第四拨没遮拦穆弘人马已到,大呼:“花将军少歇,看我捉这厮。”花荣也引军望右边踅转山坡下去了。
两军对阵,三通画鼓,出到阵前。栾廷玉横着铁枪在顿时,望对阵门旗开处,前锋将韩滔横槊勒马,痛骂栾廷玉道:“无胆鼠辈,弃庄逃到此处!现在我天兵雄师齐会此处,定要把你水泊填平,梁山踏碎,活捉活捉你这伙反贼解京,碎尸万段!”
摆布两边,公孙胜与黄文炳一左一右侍立一旁,黄文炳微微皱眉道:“主公,宋江此去,阖寨大半好技艺头领皆带了去。只怕不会输了。”一旁几名侍女便在那边烫酒,烫了一注酒后,端与三娘,三娘举杯热酒喝了后,淡淡说道:“三路官军初至,锐气正盛,陈曦真、呼延灼、关胜,屡败我手,岂会再轻敌?宋江这趟有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