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笑着回了一礼道:“柴大官人客气了,其他头领俗务缠身,只要我亲身来见大官人了。”说罢将欧鹏、马麟与柴进引见了,三个见礼,各自欢乐。宋江在一旁看了,神采不愉,但转眼即逝。
却说扈三娘与欧鹏、马麟两个穿州过县,公然在京东西路上,各处药材商贩都在囤积药材,市道上的药材代价贵得惊人,并且还货源不敷,暗盘里更是漫天要价。
几个都梳洗了,都穿了新衣服。柴进邀三娘、欧鹏、马麟、宋江兄弟去后堂深处,已安排下酒食了,便请三娘坐了首位,自坐了下首,宋江对席,宋清有宋江在上,侧首坐了,欧鹏、马麟两个自坐了三娘侧首。
宋江见得三娘从车顿时下来,也认了出来,大喜之下便上前来相见。三娘虽因原书之故,不太喜宋江,但暗想道:“只看光阴算来,这宋矮黑也该是杀了阎婆惜,逃到江湖上来了,这大道上见了,也不便视而不见,不然迟早还是要在柴进庄上见到。”当下也只得挤出笑容来,上前相见。
三娘也唤来欧鹏、马麟两个与宋江、宋清引见,四个相见,各自施礼。三娘偷眼看欧鹏、马麟两个神情,对宋江倒是另有些敬佩之意,但却没有原书那般纳头便拜的景象,心头稍松。
宋江开初见柴进对三娘接对劲重,又见三娘服饰华贵,心头便有几分自惭形秽,现在见柴进礼重心头方才转忧为喜,便唤兄弟宋清,也来相见了。
柴进唤一个庄客,提碗灯笼,引领三娘去东廊绝顶处去净手。三娘净手返来,却见那廊下有一个大汉,因害疟疾,当不住那酷寒,把一锨火在那边向。
六人坐定,有十数个近上的庄客并几个主管,轮番着把盏,伏侍劝饮。柴进再三劝三娘、欧鹏、马麟、宋江弟兄宽怀饮几杯,三娘酒量甚好,来者不拒,宋江称谢不已。
柴进道:“本来是他,此人初来投奔小可时,也普通采取管待。只是次后在庄上,但吃醉了酒,性气刚,庄客有些顾管不到处,他便要下拳打他们,是以满庄里庄客,没一个道他好。世人只是嫌他,都来小可面前,奉告他很多不是处,是以克日都有些慢待了。”
行过京东西路后,行了月余,便到了沧州柴家庄前十余里之处愣住少歇。只因要赴宴,三娘还是换了男装示人,便在车内换了装束,欧鹏差人到柴进庄内报讯。
三娘道:“在廊下见到一名豪杰病倒,是以与他诊症,累大官人久候了。”柴进道:“无妨事,却不知何人?”三娘道:“恰是庄上的武松武二郎。”
到了庄前,只见庄门大开,一众庄客都在两厢里迎候。进到庄内,三娘命欧鹏、马麟将两车厚礼奉上,柴进大喜,命人接了,叮咛引三娘一众随扈在后堂西轩下歇处。柴进一边一个,携住三娘与宋江的手,欧鹏、马麟、宋清三个随后,一起入到内里正厅上,分宾主坐定。
三娘看了一回,恋慕赞道:“武二哥一副好身躯。”当下开端为武松施针,半晌后针灸结束,请武松穿了衣裳,三娘在灯下写了付药方,教庄客取药。柴进庄上自有存药,少时熬了药来,三娘教武松服下,便请武松在本身屋内,烤着炭火,将厚棉被捂了安睡。
三娘一味也劝宋江吃酒,过未几时,宋江与宋清两个便被灌得酩酊酣醉,醉倒在桌上。柴进见了笑道:“不想还是官人酒量弘大。”三娘也笑道:“既然押司兄弟两个醉倒,便引到下处安息,我等自说话。”当下柴进教庄客扶宋江两兄弟先归去安息,三娘趁这当口,起家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