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焕章却皱眉道:“总要等梁山军马交割三晋之地,安然回到山东路,华西朱武那边安稳东迁,交还华州,这一趟事才算十全之功。”
李邦彦直起家子,却不起家,献媚笑道:“只为恭贺宣抚使得蒙招安,此后官运亨通,迟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小可今为贺宣抚使,特进些许薄礼,聊表情意。”说罢从袖中取出一方锦盒来呈上。
三娘笑道:“山贼不成怕,就怕山贼有文明,我这个山贼出身之人,能获朝廷招安,岂能没文明?”二人闻言皆是目瞪口呆,三娘笑了笑,当下在奏章用了印信图书,火漆封好后,请宿元景回京之期间为转奏。
三娘闻言,顿时大怒,柳眉倒竖,拍案喝道:“本来你是劝我放弃宣抚使之位,入宫去奉养你们那风骚官家?你可晓得我已经是有家室之人,岂能如此荒唐?!这些话是官家让你来讲的么?!”
三娘微微一惊道:“与天使初度相见,何故如此厚礼?”李邦彦媚笑道:“今上眷顾宣抚使,为宣抚使连破两次先例,天然是对宣抚使喜爱有加,邦彦鄙人,只愿将来宣抚使提携小可一二。”
三娘接口道:“这个我晓得,要保全天下男儿的颜面嘛,且放心便是,我不会触及此线。”宿元景道:“那便好,既然如此,这封奏章我也一并代笔润色。”当下宿元景便提笔润色,随后三娘亲身还是誊抄了。
李邦彦献媚笑道:“都是宿太尉功绩,朝廷不费一兵一卒,解了原武之围,又替国度招得梁山这一支天下雄兵,功莫大焉。”
却说那另一个朝廷招安副使李邦彦,自从到了梁山大营内后,并不参与宿元景、闻焕章的招安之事,只顾盘点交割犒赏梁山的财帛物件,置身事外,这便是此人聪明之处。
李邦彦跌跌撞撞,拿了锦盒,慌不择路的出了营帐。三娘却气得不轻,但回想李邦彦的话,自言自语道:“嗯,将来如果方腊被平,宋廷必然不会容下山东路藩镇,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嗯,看来归去以后该谋算一下,看看如何能教方腊对峙得久一些,好歹让我在山东路站稳脚根再说!”(未完待续。)
宿元景沉吟半晌后道:“那便需在奏章中明说此事,以安众心。朝廷例外开藩镇,例外封一名女子为宣抚使,已经是例外甚多,若再有甚么女卫营出来,只恐天下嘲笑朝廷。”
李邦彦却笑道:“此趟招安,下官一向忙于点算、交割御赏之物,未曾拜见扈宣抚使,有些于礼分歧。本日御赏之物都点算交割完整,便想求见扈宣抚使一趟。”
最后都一口气看完那请封奏章后,宿元景与闻焕章对望一眼,皆沉吟半晌后,宿元景起首开口道:“宣抚使这份奏章多封山东路四州军制,倒也并无过界之处,只是仿佛尚少了一名,便是本来的济州太守张叔夜。另有田虎麾下一干降将之封赏,仿佛不该由宣抚使奏请。”
三娘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还要多谢官家部下包涵了?”李邦彦挤眉弄眼,看了看周遭保护道:“有几句话说,但请宣抚使凭退摆布。”三娘心想,但看你搞甚么鬼,当下叮咛帐内一众亲卫皆退下。
闻焕章与宿元景又对望一眼,闻焕章道:“另有宣抚使麾下三位女将请封之事,皆封为县君,并无不成,只是出任女卫营统制,这女卫营是甚么兵马?莫非宣抚使要建一支女虎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