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天夜叉丘道人被扈三娘双刀接住,两个也是厮杀在一处,四小我两对厮杀。智深与崔道成正斗到间深里,智深得便处喝一声:“着!”只一禅杖,把生铁佛打下桥去。那道人见倒了和尚,偶然恋战,卖个马脚便走。扈三娘娇声喝道:“那里去?”赶上望后心一刀,扑地一声响,道人倒在一边。扈三娘恨两个嘴碎,踏入去,掉转左手刀,望上面只顾嘁嘁嚓嚓的乱搠,将那道人活活搠死。智深赶下桥去,把崔道成背后一禅杖,也打得头面粉碎,死在那边。不幸两个强徒,化作南柯一梦。
走了一回儿,正值正中午分,日头当照,又是初夏时分,走了多时,不感觉热了起来,三娘便走进旧宋门外一家专售冰雪冷食的店铺以内,点了一份夏季爽口解暑的冷食冰雪凉水荔枝膏来吃。
少时店家将银碗盛了一碗上来,三娘解了承担便畅快吃了起来,边吃边自语道:“谁曾想这宋朝也有此等甘旨冷饮来吃?”吃了一份不敷,又点一份冰雪冷元子,痛痛快快的吃了一回。
两个再入寺里来,香积厨下那几个老衲人,见两个除了大害,都上来相谢。
少时三娘洗剥洁净,将香肉寸断后放进锅内煮了,又从承担内取出一方布袋,上面缝了十多个小口,三娘从几个小口内挑了些不着名的香料粉末放入锅内,又从寺中荒废菜地里寻得些野姜葱蒜,一股脑倒下锅去。
两个饱食酒肉以后,那酒还是被鲁智深喝了个涓滴不剩,扈三娘有种欲哭无泪的感受,早晓得就不该拿出来,本身偷留着喝该多好。
三娘又喝一口酒然后将牛皮袋扔畴昔道:“还是大师豪放,不似史进那般小肚鸡肠。”
那道人恰是飞天夜叉邱小乙,见了急道:“崔道成,这两个是姘头,不听你话!”那崔道成上前接住鲁智深禅杖,口中喝道:“好啊,本来你也是个花花和尚,与这个贼婆娘一起的。”
智深接过又喝一大口笑道:“大郎脾气中人,你两个此前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倒也是一对,怎的?争嘴了?”
鲁智深哈哈大笑三声,提了禅杖告别便走,径往大相国寺而去,三娘目送一程后,自往朱雀南门新桥畔的御拳馆而去。
三娘又从承担内取出个牛皮水囊扔畴昔道:“大师,先喝点酒吧,内里是我收藏的自酿好酒。”鲁智深一听有酒,更是大喜,拔了塞子,抬头就是一大口酒灌下,那酒入口绵醇,齿颊留香,顺着肚腹下去,一条热气裹到腹中,智深笑着赞道:“真是可贵的好酒!好生有力量!”
少时,香肉好了,两人利市捞着香肉便吃,鲁智深吃一口,赞一句道:“扈官人这香肉当真天下一绝,但要迟早能吃上一回,俺便是成佛也不去了。”三娘笑道:“大师,举头三尺有神明,慎言。”
贩子坊间,各处都是瓦舍、北里、乐棚、茶肆、坊社,其间又有吹弹、舞拍、杂剧、杂扮、撮弄、胜花、泥丸、鼓板、投壶、花弹、蹴鞠、分茶、弄水、踏混木、拨盆、杂艺、散耍,讴唱、息器、教水族水禽、水傀儡、鬻水道术、炊火、起轮、走线、流星、水爆、鹞子,诸般玩意,不成指数,让三娘玩了个纵情。
三娘啐了一口道:“大师也这般多事!再问,这锅香肉休想再吃。”
三娘苦笑起来,看来男扮女装只能蒙骗一时,但与人相处久了还是会被人看出来,当下大风雅方的点点头道:“恰是,鲁大师是听了那两个撮鸟的话,方才看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