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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深道:“这两个唤做甚么?”老衲人道:“那和尚姓崔,法号道成,外号生铁佛;道人姓丘,排行小乙,外号飞天夜叉。这两个那边似个削发人,只是绿林中强贼普通,把这削发影占身材。”
智深直入方丈前看时,只见满地都是燕子粪,门上一把锁锁着,锁上尽是蜘蛛网。智深把禅杖当场下搠着,叫道:“过往和尚来投斋。”叫了半日,没一个承诺。
智深肚饥,没何如,见了粥要吃,没做事理处,那老衲人道:“我等端的三日没饭吃,却才去那边抄化得这些粟米,胡乱熬些粥吃,你又吃我们的。”
当下三娘教取来纸笔,修书一封,李忠、周通差两个邃密喽啰自去少华山、史家庄投书,等候覆信不提。
又在盗窟疗养几日,那嵬名承景也不见转来,鲁智深也要取道上东京去,扈三娘也便不等少华山覆信来,只教李忠、周通两个放心等待便可。
李忠道:“天然闻得,少华山朱武、陈达、杨春三位头领豪杰了得,附近官军都不敢围捕,又听闻这一年来他们保境安民、替天行道,江湖上投奔的人如雨,摆布都是闻名的。史家庄也是普通的闻名,有史大郎坐镇,与少华山两个在华州以内都能呼风唤雨。”
李忠和周通都是大喜,本想着请两个坐了寨主,盗窟拱手让人,多少有些无法,但现下三娘提出的缔盟之策,寨主还是他俩,又靠上少华山、史家庄两座大背景,天然更好。
智深出了屋来,见尘灰中,三娘捂着鼻道:“鲁大师,可有人?”智深道:“没撞见人,偌大个寺院,也不知如何式微的恁地?待俺再去探探。”
鲁智深上前喜道:“扈官人那里打来?”扈三娘道:“刚才转过一处大殿,窜出一条野獒来,冲我咬来,便被我一刀杀了,这牲口刚才想吃我,这时我俩吃它。”智深大喜,回想起那日五台山扈三娘熬制的那锅香肉来,更觉腹中饥饿,当下道:“俺去屋内寻个家什来。”三娘道:“也好,只是此处寺庙,在这里煮肉吃,还是不太好,我到寺外石桥溪水边清算这肉,少时你来那边寻我。”
当晚就还歇宿在寨中,第二日朝晨,李忠与周互市讨,李忠道:“现在盗窟人手不敷,又见两个本领了得,迟早还是请两个坐盗窟之主,我等也好托庇旗下。”周通先前还不大佩服,但昨日见了两个技艺也道:“哥哥所言极是,寨中若无硬手坐镇时,迟早教官军围歼。”
鲁智深道:“夙起只顾贪走,走了一日,又饥又饿,却投那边去好?”三娘道:“我这里另有些面饼,临时充饥。”两人寻一处坐下,正待吃时,蓦地听得远远地铃铎之声,鲁智深听得起家喜道:“好了!不是寺院,便是宫观,风吹得檐前铃铎之声,扈官人,俺俩且寻去那边投奔。”
智深听得了这话,便撇了不吃,但腹中饥饿时,却听屋外三娘声音道:“鲁大师,快出来,有香肉吃。”鲁智深大喜,抢出屋外时,只见扈三娘不知那里打了条獒狗,倒拖着拎在手中,站在院中看着本身发笑。
两个离了桃花山,放开脚步,一起上提及嵬名承景来,扈三娘也将伤过嵬名承景之事说了,又言夏人记仇,鲁智深听了后道:“夏人记仇不假,但要甘冒奇险,深切宋境来寻你,猜想另有他事。先前你与洒家看了那把夺来的宝刀,想来那夏奴不吝冒死潜入中本来,多数是要催讨此刀,扈官人今后还要谨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