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看了穆弘一眼,穆弘嘲笑道:“本日我便见地了甚么是及时雨,梁山各位,既然说到这里了,弊庄粗陋,也容不得众位,这便请拜别吧。”说罢便叮咛部下人送客。
宋江道:“我看哥哥甚是敬爱那扈娘子,但是有与她结缘之念?”晁盖听了老脸一红道:“在梁山时,已经请她师兄林教头问过。并无下嫁晁某之意。”宋江道:“听闻扈娘子家中父兄皆在,兄长何不亲往扈家庄提亲?”晁盖道:“扈家庄乃是明净人家,我这里是落草贼寇,流派不对。再者本日已经与她恩断义绝。如何再能上门去提亲?”
晁盖见到了这般境地,也晓得无可挽回,只得朝三娘一礼,随后昂头抢先便走,宋江、戴宗由杜迁、宋万背了,李逵护定一起也跟去,花荣、燕顺几个也是昂着头便走了,刘唐顿足不已,王英却放声大哭,阮氏三雄和白胜几个头领也都闷闷不乐,最后也都拜辞而去。
三娘却皱眉道:“今遭才与晁盖等人反目,如何一封信便能让他来援?”黄文炳笑道:“观那晁天王对娘子言语、行事,便是万分恭敬娘子的,莫说修书一封,便是娘子不修书时,只要晁盖听闻娘子有难,定然来救。”
三娘道:“这是为何?我与他已经割袍断义,再无干系了。”黄文炳忍住笑道:“娘子尤是梦里人,莫非娘子便看不出晁天王对娘子的交谊?娘子乃是女儿身,割袍断义又如何?如果结为佳耦,要义气来作何?”
到了堂上,三娘见黄文炳油光满面,忍不住笑道:“黄通判,为何如此风景?”黄文炳道:“饿了几日,正在吃些饭食,闻得娘子呼唤,便不及梳洗便来,请娘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