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也大怒喝道:“我李家庄数十年便在此地,宋辽交兵多时,官军每到此处时,都是客气相待,哪像你们这伙官军,如此威胁打单!我看你们倒像是贼寇所扮,要来赚我庄上!”说罢一挥手,庄上一阵乱箭放下,张慕云等仓猝避走,便一边喝骂一边退走。
三娘点头道:“也只要如此了,现在官军与祝家联军,军马不下一万之众,我庄上也只要三千余众,尚要留下军马守御庄上,此趟最多只能提一千军马前去迎敌,便是以一敌十之战。”
三娘素手支颐笑道:“栾西席,你们打的好算盘,不管我要了多少赋税来,都只能放在庄内。等放了人后,你们大可突破扈家庄来。一应赋税又都取回。些许赋税我可瞧不上。”
栾廷玉皱眉道:“那娘子所求何物?”三娘素手一挥,坐起家来,朗声道:“我甚么都不要!陈丽卿在我手中,便是多了一份筹马!李立送客!”
栾廷玉应了,却见阵前,张慕云部一千大宋官军便在那边布阵,前面三百橹盾手手持庞大橹盾在前,前面两百弓弩手扎住阵脚,最后五百刀枪盾手随后掩进。只见官军是非兵器杂于此中,又有强弓劲孥在彼,但听得战鼓擂响时,顿时一起向前,行动沉稳,不紧不慢,肃杀之气冲天,数百人前行,阵容涓滴稳定,便好像一人普通。
三娘将丽卿清算得服帖后,哼着小曲转回堂上来,却有庄客来报导:“石秀头领差人来报,直说有祝家庄西席栾廷玉到了庄前盘陀路前,被巡哨马军拦住,只说奉官府之命前来,还道甚么两方交兵,不斩来使。”三娘闻谈笑道:“这倒是新奇,让他出去发言。”
栾廷玉尚未开口,便被三娘说中,心头微微一惊,只得上前微微拱手道:“扈三娘子公然聪明过人,此趟我来恰是为了讨要陈娘子而来。来时陈统制说了,但要多少赋税来赎人都可。”
穆弘起家道:“娘子大可命令,我等都是带卵子的,没一个怂包!”杨雄、石秀等人都是大声求战。三娘喝道:“好!穆弘、杨雄、石秀三位,点起三百马军,三百弓弩手,四百步军,随我出战!庄内有犒智囊帮手我兄长并诸位头领镇守!牢记,非论我等在庄外战得如何凶恶,都不成前来救济!”
那官人大声答道:“某家恰是李应!既然是官军捕盗,可自去,我庄上并无贼寇,都是一应良民!”张慕云大怒喝道:“李应,早闻你与那贼寇渊薮扈家庄勾搭,本日一看公然如此,但不开门时,迟早突破你这处村坊!”
黄文炳皱眉道:“公然还是被陈曦真看出那战略来。”杨雄道:“智囊,你便直说好了。”黄文炳道:“本来定策是,以这陈娘子为饵。诱得官军前来攻打扈家庄。若官军真的入彀,那陈曦真该当亲领雄师前来,以官军军势为威压,教我等顾忌,而不敢等闲伤害陈娘子。而现在陈曦真不领雄师前来,反而差栾廷玉前来逞强。定是想宽我等之心。所料不差的话,官军现在定然是大肆朝李家庄而去!”
却说陈曦真那边,差了栾廷玉去后,也不顾手臂箭伤,当即叮咛提辖官张慕云等诸将,点起五千官军,又请祝氏三杰点起三千精锐庄客,一共八千人马,浩浩大荡径往李家庄而来。
说罢三娘笑着扬长而去,丽卿银牙暗咬,坐起家来后,俏脸兀自红晕未散,但心头倒是突突跳个不断,低垂着头久久默不出声。
扈成闻言顿足道:“甚么义兄,小妹,我两个亲身前去说他,教他弃了那破鸟庄,一起到扈家庄来,他兀安闲那边不肯。现在引得官军前去攻打,我等何必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