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云回到陈曦真面前,禀报了以后,陈曦真嘲笑道:“公然此处也是反了,张提辖可统兵攻打!”张慕云领命,点起一千步军上前布阵。陈曦真看了看祝彪等人道:“贤婿,也可上前助战,待破了李家庄,内里赋税,祝家也有一份。”祝彪大喜,当即点起一千庄客上前,散在官军一旁布阵。
当下李立一声呼喝,堂下涌来十余名精锐庄客,手持棍棒,没头没脑便打将过来,栾廷玉仓猝闪避,口中怒道:“扈岚!你当真连一点同门之谊都不念了么?!周师哥教的好门徒!我但是你师叔!”
当下石秀伐鼓聚将,只一刻钟时分,诸位头领连续赶到前堂来聚齐。三娘见诸人都聚齐后,仓猝道:“刚才栾廷玉前来讨要陈丽卿,此事大大不妙!”诸人都不明以是,穆弘道:“官礼服软。前来讨要被俘之人,怎会大事不妙?”
陈曦真在顿时,一只胳膊兀自挂着布巾,看了李家庄气色,笑道:“吾观这村坊,法度不严,守御松弛,战和之心不定,可令人上前喊话,教庄上开门纳降来!”
三娘将丽卿清算得服帖后,哼着小曲转回堂上来,却有庄客来报导:“石秀头领差人来报,直说有祝家庄西席栾廷玉到了庄前盘陀路前,被巡哨马军拦住,只说奉官府之命前来,还道甚么两方交兵,不斩来使。”三娘闻谈笑道:“这倒是新奇,让他出去发言。”
栾廷玉尚未开口,便被三娘说中,心头微微一惊,只得上前微微拱手道:“扈三娘子公然聪明过人,此趟我来恰是为了讨要陈娘子而来。来时陈统制说了,但要多少赋税来赎人都可。”
黄文炳皱眉道:“公然还是被陈曦真看出那战略来。”杨雄道:“智囊,你便直说好了。”黄文炳道:“本来定策是,以这陈娘子为饵。诱得官军前来攻打扈家庄。若官军真的入彀,那陈曦真该当亲领雄师前来,以官军军势为威压,教我等顾忌,而不敢等闲伤害陈娘子。而现在陈曦真不领雄师前来,反而差栾廷玉前来逞强。定是想宽我等之心。所料不差的话,官军现在定然是大肆朝李家庄而去!”
一炷香后,石秀、李立两个引了栾廷玉到来,三娘斜靠,坐在堂上头把交椅,身姿慵懒,看栾廷玉来,也不起家,只道:“栾西席此来,但是受了陈曦真之命,前来讨要他女儿的?”
扈成闻言顿足道:“甚么义兄,小妹,我两个亲身前去说他,教他弃了那破鸟庄,一起到扈家庄来,他兀安闲那边不肯。现在引得官军前去攻打,我等何必去救他?!”
到得李家庄前看时,端的好大庄院,内里周回一遭阔港,二丈庄墙傍岸,稀有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柳树,门外一座吊桥,接着庄门。庄上满插旗号,刀枪如林,约稀有百庄丁在庄上守定,见得官军遮天蔽日而来,仓猝拉起了吊桥。
栾廷玉却并不晓得,蓟州官军久疏战阵,也是陈曦真到了蓟州以后,严加操训了三四个月,方才有此等步地。但这蓟州官军也只要军容,尚未经历阵战厮杀,如果阵战顺利,倒也可势如破竹而进,但如果赶上精锐军马,阵战倒霉时,也是难以耐久。
穆弘起家道:“娘子大可命令,我等都是带卵子的,没一个怂包!”杨雄、石秀等人都是大声求战。三娘喝道:“好!穆弘、杨雄、石秀三位,点起三百马军,三百弓弩手,四百步军,随我出战!庄内有犒智囊帮手我兄长并诸位头领镇守!牢记,非论我等在庄外战得如何凶恶,都不成前来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