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次日天明,宋钦宗朝晨起家来,用了些炊过后,便来到御书房,却见案头莫名其妙的呈现一封信函,翻开一看后,宋钦宗顿时手脚冰冷,勃然大怒起来。只见上面写道:“敬呈陛下,罪臣蔡京百拜:当今禅位以后,战和不定,金人狼子野心,亡我之心不死,定然卷土重来。若金人复来之日,陛下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说到这里,高俅微感难堪,起家一礼道:“主公,当年部属不知天高地厚,冲犯虎威,还望主公恕罪。”三娘摆摆手笑道:“若无与太尉一战,我也可贵山东路开藩镇,正所谓不打不了解,太尉不必自责。”高俅这才松了口气,又陪了一礼,方才坐了。
闻焕章道:“主战派当中,何栗、孙傅两位为领袖,克日也多次觐见官家,渐得信赖,我与太尉会好生筹划,教这两人上位失势。听闻这孙傅喜读诗书,可教丘浚将那首感世诗闪现上去,再教丘浚提及这郭京事迹,想来这主战派的孙傅下台后,定要做出一番成绩来看,而这郭京便是他最好的拯救稻草。”
见得这世上驰名的绝代奇骗郭京,三娘也一时候忍不住失神了。记得宿世读史时,三娘对这个大骗子就非常猎奇,别人行骗,骗财骗色,而这老兄一骗却送掉了一个王朝。每当读到金军攻陷开封,赵宋君臣不信赖军队武将,而去信赖一个吹牛会仙法的郭京,最后导致开封失守时,三娘都会感觉非常诧异,这郭京到底是个如何本事的人啊。是他真的吹牛皮、嘴皮子、忽悠工夫天下第一呢,还是他真有道术障眼法,将宋朝君臣都给蒙骗了呢?
至于汗青上这郭京要甘冒奇险蒙骗赵宋君臣,想来出了博一场繁华以外,他或许还会想着就算事败,也只不过是开封失守,也算给当年的梁山报仇雪耻也说不必然呢。
那郭京乃是白莲教众,总听人说白莲圣女,开初见三娘时,公然感觉她和画像中比拟,更加的有玉风灵谷,此时又见得高太尉都对三娘这般恭敬,心下更加敬佩起三娘来,更自惭形秽起来,不敢昂首。
闻焕章哦了一声道:“愿闻其详。”公孙胜道:“想那道君天子在位修道很多年初,恰是上行下效,朝野都多信这道术的。现在宋军屡战屡败,朝野都对军马毫无信心,人道绝望至斯,但如果俄然有个宣称能敌金军的得道高人出来,又展露了几手神通,还不能教他君臣放心么?”
说罢世人都是笑了起来,斯须笑罢,三娘又道:“另有一件事,便是我们那位退位的太上皇公然是坐不住了,他听了蔡京离京前给他留下的言语,筹办教柔福帝姬去压服官家,让他与宫中妃嫔、宗室先行南下,或者迁都南下。”当下三娘便将柔福帝姬说的景象都说了一遍。
公孙胜抬手止住话头道:“不必担忧,贫道会扮作你的随行摆布,跟在你近身之侧,但要行法时,我天然加持于你,你那神通定然灵光。便是那撒豆成兵也看起来更加逼真,隐身之术更是可教人看不出马脚来。”
高俅闻谈笑道:“此事易耳,老夫在延福宫广有眼线,只要那信函还在,彻夜便可教其偷出信函来。”三娘道:“明早那柔福帝姬会同了黄裳以后,便要去见官家了,此事当速速安排。”当下高俅便先去安排这件事了,三娘与闻焕章、公孙胜、郭京商讨了些细节后,方才散去。三娘自回宫中不提。
郭京闻言,面露难色,起家抱拳道:“祖师爷爷,非是小人害怕艰险不敢去,只是小人道术还只是略懂外相,偶然候灵光,偶然候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