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又道:“我也晓得,你为天子,部下有几个无能事的大臣,用着顺手,如果换了人来,不但不无能事,反而给本身添堵,是以他们干下的那些恶事,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是么?就拿这趟张叔夜之事来讲,你也晓得他是冤枉的,若他真与我梁山勾搭,便早就献了济州府,何必还与我梁山周旋数年之久?”
三娘微微一笑道:“我能够让水军放开漕运。”赵官家点头道:“还不敷,华西朱武那边如何说?”三娘道:“我能够包管他那边不出华州,只在华州一地。”赵官家还是点头道:“还是不敷,你须得于国有大功,方才可开藩镇。”三娘咬牙道:“我替你诛灭田虎如何?”赵官家闻言点头道:“如此可行。”
赵官家闻言也是笑了起来道:“能与天下绝艳女贼,在隧道里谋事,也是一番香艳之事。”三娘闻言皱眉道:“我但是个遗孀之人,你切莫打歪主张,不然要你都雅!”赵官家吓了一跳,缩了缩头,三娘又道:“刚才所说的,我们三击掌为誓,如有忏悔,天打雷劈如何?”赵官家道:“有何不成?”
赵官家轻叹一声道:“你的见地确切不似一介女流之辈该有的,奈何为贼?若你能入朝来,我定当例外,让你一介女子,位列朝班。”
到了那宅院后门,李逵撞将开来,都抢入内里,杀散内里几名保卫隧道的禁军兵士,三娘再次喝问隧道入口,赵官家伸手一指,本来那隧道是建在此处后院内一座凉亭以内。
那五个与三娘厮杀的班直,已经被三娘杀了两个,只因遴选的御前禁军班直皆是好技艺,是以三娘一时候胜不得三个。现在一听陈丽卿喊话,三个禁军班直转头一看时,顿时大惊失容。
四小我拉着赵官家在隧道内走了十余步,三娘拉过赵官家问道:“这隧道通往那里?如果不说,便杀了你!”赵官家吓得瑟瑟颤栗,仓猝道:“一处通往紫宸殿,一处通往天清寺。”
三娘赶紧喝问赵官家道:“你那隧道在那边?不说便剁了你!”赵官野生尊处优,何曾见过这等步地,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赶紧道:“便在前面那处宅院内。”当下一行人便往那宅院杀去。
陈丽卿又再喊了一遍后,三个禁军班直踌躇起来,不知该不该放下兵刃来,三娘走到赵官家身边冷冷说道:“教他们放下兵刃,不然杀了你!”那赵官家何曾受过此等威胁?当即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你们放下兵刃。”
火光下赵官家细细看了后,惊呼一声道:“你便是那梁山泊主扈三娘子?”三娘道:“恰是戋戋鄙人,不知当明天子有何指教?”赵官家大了胆量道:“你休伤我性命,要金珠宝贝,固然说来。”
喝退李逵后,三娘道:“先从后门走!”当下李逵持刀,点了个火把,与燕青两个抢先开道,三娘、丽卿挟持着赵官家随后。出到后门,便在窄巷内,李逵、燕青两个杀散十余名禁军,但听得摆布前后都是禁军呼喝号令之声,显是人马越来越多。
三娘笑道:“金珠宝贝我不奇怪,我要的是山东开藩镇,我梁山永镇山东。”赵官家沉默半晌后道:“此事只怕不当,我朝从未有此先例。”
三娘喝住李逵,拉着赵官家边走边道:“我等皆是被奸臣所害,不得已方才落草,你是天子,却任用奸臣,乱征花石纲,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处所官吏废弛,勾搭处所豪强恶霸,逼迫百姓,逼得苍糊口不下去。是以我们才打出清君侧、诛奸臣,替天行道的灯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