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三娘单独一个,离了旅店,直入东华门去看那内庭时,真乃人间天上,但见:祥云龙凤阙,瑞霭罩龙楼。琉的瓦砌鸳鸯,龟背帘垂翡翠。正阳门迳通黄道,长朝殿端拱紫垣。浑仪台占算星斗,待漏院班分文武。墙涂椒粉,丝丝绿柳拂飞甍;殿绕栏,簇簇紫花迎步辇。只疑身在蓬莱岛,仿佛神游兜率天。
张叔夜见得那壶酒,想也不想当即拿起抬头便喝,毫不游移。少时喝得涓滴不剩,瞪着三个直看,公然便可背面重脚轻,便载到在地。
却说燕青热了酒来,三娘笑嘻嘻的来劝,便与王班直都拿起酒来,相对一饮而尽。恰才吃罢,只见那班直,吵嘴流涎,两脚腾空,倒在凳上。
回到客店内,陈曦真等接住,三娘一看其他几路兄弟都已经入城来聚齐,当下便都在房内商讨。三娘将如禁内之事说了一遍,世人皆是赞叹不已,随后三娘道:“要救那张太守,我已经有了主张,众兄弟分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当下商讨定了,三娘又提笔捏造了一份蔡京手书,用了蔡京图章,随后与燕青、李逵两个都换了虞侯行头,方才出店。其他陈曦真等人各自筹办,少时分头出店去了。
蔡京有多处宅院,高俅倒是信了几分,三个回身要走时,高俅忽道:“且慢,你那公文再与我看一眼。”三娘又将手札将出来,高俅皱眉道:“蔡相府上多用徽州玉笺,为何手书这张倒是平常纸张?”
想到这里,三娘忽念一动,便去身边拔出暗器,把那四大寇名字都刻将下来,随后提笔在上面写道:“当今四大奸臣:蔡京、童贯、高俅、杨戬。”
写罢,三娘对劲的拍鼓掌,转过屏风后,却见屏风后背挂了一幅画来,三娘凝目细看时,顿时大怒。本来上面那幅画,恰是画了本身的戎装图,这副画像将本身画得惟妙惟肖。走近细看时,只见上面赵官家的瘦金体书就:“卿本才子,奈何为贼。”
临下楼来叮咛道:“我和王察看是弟兄,恰才他醉了,我替他去内里点名了返来,他还未醒。我却在城外住,恐怕误了城门,剩下钱都赏你,他的服色号衣都在这里。”酒保道:“官人但存候心,男女自奉侍。”
三娘便离了内苑,出了东华门,回到酒楼上看那王班直时,尚未醒来,还是把锦衣,花帽,服色等项,都放在阁儿内。三娘还穿了还是衣服,唤燕青和酒保计算了酒钱,剩下十数贯钱,就赏了酒保。
那大理寺卿先看了天子诏旨,上面数语,只教蔡相便宜行事。而看了蔡京文书,顿时惊得一身盗汗,本来上边写了数语,竟然是蔡京令暗里里先成果张叔夜的旨意。那大理寺卿看了心有疑窦,三娘不等他问,低声道:“听闻那张叔夜下狱,朝堂坊间多有为他叫屈的,蔡相意义是先就狱里成果了他,现在也讨得天子诏旨在此,只因与天子奏对此事时,天子正在作画,未及用大印,是以先用了私印,你如有疑虑,可去蔡相那边相问。”
三娘去到内里,但过禁门,为有服色,又看她容颜清雅,贵气外露,是以无人阻当,直到紫宸殿。转过文德殿,殿门各有金锁锁著,不能勾出来,且转过凝晖殿。从殿边转将入去,到一个偏殿,牌上金书“睿思殿”三字,此是官家看书之处,侧首开著一扇朱红门子。
燕青见说了,只得去了那班直身上外服,踢串,鞋之类,三娘只换了外裳,重新穿了,带了花帽,拿了执色,叮咛燕青道:“酒保来问时,只说这察看醉了,那官人未回。”燕青道:“不必叮咛,自有事理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