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一身白衣,又在行医幡旗下,甚是招目,晁盖老远便瞥见,大喜之下,晁盖叮咛花荣等先在附近等待,他单独一个赶到摊前来。
三娘怒道:“这里很多豪杰都在,救人天然是要计议清楚,方可行事!像你这般鲁莽行事,不但就不出人来,还得陷了众兄弟出来!”
当下三娘便开端分拔人手,第一拨穆弘、穆春、薛永三个领穆弘庄上十余名精干庄客,扮作客商,便在法场附近茶寮内等待脱手。第二拨李俊、童威、童猛三个引揭阳岭十余名精锐伙家,扮作江湖耍枪棒的,便在法场附近贩子等待脱手。第三拨三娘亲身引张横、张顺两个,引浔阳江十余个精干渔家,便扮作三娘行医看诊之人,也在法场附近等待脱手。李立自引余下人等便在张顺下处看管黄文炳,并筹办船只,只比及手后,世人便乘船而去。商讨定后,众豪杰各自筹办不提。
晁盖来到摊前坐下,面上犹自喜不自胜,口中道:“娘子果然在此。”三娘瞪了他一眼道:“你过来何为?教做公的看出马脚来便遭了。”
晁盖笑着伸脱手道:“我自来看诊,做公的看出个鸟马脚来。”三娘忍一口气,玉手搭上,假作与他诊脉,口中道:“这位客长,你五痨七伤,命不久矣,快快归去筹办后事吧!”
穆弘道:“但只怕今后救了宋押司出来,要寻他报仇,我等却庇护于他,有伤义气。”三娘道:“无妨事,我这里自有主张,但若他执迷不悟,便送予宋江做小我情也不错。”
穆弘又道:“娘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三娘道:“但说无妨。”穆弘道:“娘子这趟甘冒奇险,只要救那宋江,却不知可曾值得?”三娘微微一笑道:“宋江与我,无关紧急。宋江与我,却又相称要紧。”说罢便先去了,穆弘在后兀自未想明白。
随后三娘只见得贩子右首上,穆弘、穆春、薛永三个领穆弘庄上十余名精干庄客,扮作客商,便在法场附近茶寮内只做喝茶。又见右首上,李俊、童威、童猛三个引揭阳岭十余名精锐伙家,扮作江湖耍枪棒的,便在一块白地上耍枪弄棒。三伙人见了,都各自使了眼色。
那白衣女子恰是三娘,从关押黄文炳的柴房出来后,穆弘随后出来,皱眉问道:“娘子,此等小人要来何用?”三娘笑道:“你切莫藐视此人,贰心机细心。智计不凡,若为盗窟所用,必然教官府头痛,对我盗窟今后大有裨益。”
黄文炳大怒喝道:“祸不及妻儿,妖女,你要杀要剐,尽管朝我来,休伤我家眷。”白衣女子笑道:“你若归附于我,我便让你一家团聚,还可让你一展所长。但如果你执迷不悟。一心求死,那也怨不得我,让你百口陪葬!”
黄文炳怒不成遏,正要开口痛骂。白衣女子却叮咛用麻核塞住了嘴,口中又道:“这几****好好想清楚,过些日子,我救出宋江来以后,宋江要找你报仇。那我可就不管了。”当下叮咛摆布道:“饿他几日,只与他些水喝,人看好了,我要活的。”说完便自去了,只留黄文炳在那边横眉瞪眼。
黄文炳道:“那你又待如何?”白衣女子笑道:“我这里已经取了你的随身印信,写了一封手札,明日便差人去将你家眷赚来此地。”
李逵也怒道:“好没事理,好没事理,小娘子,你便是个女子,自怕了来,俺铁牛自去救两个哥哥出来便了!”当下气冲冲的便去了,穆弘、李俊待要挽留时,三娘厉声道:“由得他去,他这般鲁莽,留下来只会好事!”两个方才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