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叮咛玉莲来,先修书一封,便是写给穆弘的,教玉莲一家三口清算了行李,本日便解缆先过江去揭阳镇上,投穆弘处安身。
日到中午,戴宗、李逵备了酒肉,三娘命备了清谈粥水教宋江吃了,宋江暴病方愈,吃不得酒肉,三娘与戴宗、李逵两个安闲房面前吃了,直照看至日晚,教营浑家看顾,方才相别去了,亦不在话下。
三娘听了宋江一番肺腑之言后,仓猝说道:“押司不必再说,我晓得了。押司放心疗养,若另有不适之处,在差人来唤我便是了。”说罢拿了医箱急仓促的去了。
到了屋内,两个坐定后,问起情由来,公然是宋江病好后,找戴宗吃酒不见,寻李逵不到,三娘也不知去了那里,因而单独一个去浔阳楼吃得醉了,在那边写下反诗来。便教黄文炳这厮看破,黄文炳天然不肯放过这晋身机遇,便出首到江州蔡九知府那边,随后教拿问官司。宋江得了戴宗通风报信,开初也是普通的装疯卖傻,但却没能瞒过黄文炳的眼睛。
未几时,暗淡当中,只听得玉莲娇声呼喊传来,倒是多么销魂,恰是:月下假凤泣虚凰,娇花自有惜花怜。两朵海棠初着雨,罗帐轻巧娇欲语。灯火阑珊秋色暮,一场孤单相倾诉。犹带红霞晓露痕,玉莲花开一丈青。
到了江州牢城营内。李逵引到宋江下处,三娘两个进屋看时,只见宋江面色灰白,三娘便仓猝叮咛道:“取热水调些盐、糖在内,先灌他三碗。”戴宗依言取了盐糖水来灌了三碗,随后三娘命李逵扶起宋江来,只在宋江腹下按了几下,宋江那边便大口吐了起来,直将肚内污物吐尽,三娘才命又灌下两碗热汤水。又吐了一回,直把宋江吐得黄疸水都出来,方才调休。
三娘走上前后,玉莲见了欣喜万分,上前接住道:“仇人怎的这时才回?”三娘笑了笑,捏捏玉莲秀致的小脸道:“我须不是小孩子,不会走丢的。”玉莲红了小脸,檀口轻启道:“奴家晓得仇人本领,但仇人始终是个女子,是以担忧。”三娘一回身笑道:“我这不是返来了么?”说罢拉着玉莲回到客店内。
玉莲那边听了便问道:“仇人要我家三口分开江州,倒是为何?”三娘道:“我这里要去救一小我,只恐扳连你一家三口。你去穆家庄等我返来便了。”玉莲秀美微蹙,上前紧紧搂住三娘,道:“奴家不要仇人犯险去。”三娘道:“这趟事我须得亲身办来,此人名满天下,救他一个,迟早教我名扬天下来!”
四目相投之下,玉莲羞红了脸,低下头口中喃喃道:“仇人如果个男人该有多好。”三娘心头一痛,一咬牙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口中道:“你便当我是男人便可!”说罢便一挥衣袖,灭了烛火,断了罗帐,覆身而上。
三娘沉默无语,宋江再道:“我等何尝想这般下作?都是被逼无法。若不是刘高那厮定要构陷我与花荣。又岂会生出这很多事来?”
待得返来时,已经是第九日上。三娘与玉莲回到客店时,却见戴宗只在客店门口等待,见得三娘来时,孔殷上前道:“娘子可算返来了,公明哥哥祸事了。”三娘听了,便引戴宗进客店屋内说话。
戴宗仓猝看了,公然恰是蔡九通禀蔡京,江州拿获反贼的公文。看了后戴宗呆呆道:“若非娘子在,我几乎成了殛毙哥哥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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