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月隐星稀,那费保看了天气后道:“邻近初冬,早间必有浓雾,待得大江之上雾气满盈之时,再好动手突袭。”燕青点头道:“如果如此,大江上便是有官军巡哨船只,便也不怕了。只是浓雾以内,只怕我军船只也会丢失方向。”费保笑道:“那水道我闭着眼也能走个几遭,哥哥不必烦忧,天明看我手腕便是。”当下三百余只划子皆在水道港汊内埋伏了,这里接天一望,都是芦苇荡,莫说藏三百只划子,便是千军万马也尽可藏下。
却说童贯那边,久困润州不下,这些天一向都心头忧愁,只闻焕章安抚,直说但围住城池,南军必然来救,正可围城打援,一举决斗。
燕青道:“此事在我身上,我这便赶去姑苏,与石宝将军商讨。”费保道:“哥哥放心,兄弟等都在这里专等。”当下燕青留下李逵与庞秋霞两个在这里联络,本身引了数名侍从小校,径投姑苏而去。
却说王进在这里守了三个月,涓滴不见南军动静,部下士卒松弛,他也只能经常巡营提示。这天一早,他提了铁槊,按例巡营,却不想方才出帐,便见得大营表里皆是一片浓雾,十步以内方才辨得出人形来。
王进听得心惊,此时具中午另有两三个时候,这般浓雾,如果敌军掩袭,如何能晓得?正在忧愁时,忽听营外前哨一片呼喝之声传来,跟着警讯四起,王进大惊,仓猝差人前去刺探动静,又命人敲响梆子,号令军士皆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