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炳大惊道:“没想到竟被官军派人混了出去,小人失策了。”三娘摆手道:“此事不怪你,偶有看走眼的时候,情有可原,下次留意些便是。这董平有万夫不当之勇,人号英勇双枪将,风骚万户侯。不但技艺精熟,并且心灵机巧,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品竹调弦,无有不会。也不知他此来有何目标!”
再斗便可,三娘双刀一挥,跳出圈来,站定后拉上面罩,只侧头笑着说道:“这位但是双枪将董平?”那人也收住枪,借着月光看了,有些欣喜道:“想不到本来是扈三娘子,我还道是甚么小贼。鄙人恰是河东董平。”
黄文炳道:“便安排在东庄一带耳房内,小人便去通传一声,请他过来相见。”三娘道:“不必,我亲身去看看,他到底是来做甚么的。”
随后三娘又道:“还是先请那嵬名承景前来伶仃说话,我倒是想看看这小我有甚么筹算。”当下黄文炳应了,自去请嵬名承景过来发言。
那人惊呼声道:“甚么人!”跟着三娘只见面前一花,两大个斗大的枪花舞出,那人跟着撞出屋来,直取三娘躲藏之处。三娘暗赞一声好,不愧是双枪将,当下娇叱一声,掣出日月双刀来,铮铮两声,架开双枪,两个便在院内,你来我往斗将起来。
三娘笑道:“夏国亡不亡与我何干?”承景道:“自从沧州道一别以后,我回到夏国,便一向让暗藏宋国的细作探听娘子意向。厥火线才探知,娘子不但霸住少华山等几处盗窟,更加侵润华州一地官府,表里皆得通透。又闻娘子开山立教,那白莲教便连我夏国也开端有人信奉。华州出产的琉璃、镜子等宝贝,也有娘子身影。各种动静看来,便知娘子其志不小。在宋国有如此权势、声望与军马的豪强但是未几。更加可贵的便是前些日子,听闻娘子在蓟州与宋军交兵,扈家庄便是公开反了大宋,是以我夏国觉着,娘子这里有需求交友一番。”
便在静室内,嵬名承景听了三娘言语,竖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把持华州少华山的扈三娘子,才干公然出众,一眼便看出我此趟前来并非只为那招亲之事。我与扈娘子交过手,实在也晓得这趟招亲不过只是凑个热烈罢了。”
三娘一看便有些来气,此人长的边幅俊朗、仪表堂堂也就罢了,还能吹奏一手好笛子,一看便是个风骚人物,现在本身成了女儿身,再难像他那般风骚,是以恼将起来,捡块石子打去,便将灯烛打灭。
黄文炳看了那页书册后道:“上党郡人氏,董平,善使双枪,于江湖上倒是未曾闻名。”三娘嘲笑道:“江湖上未曾闻名,只因他乃是东平府兵马都监,是宋廷将官来的。”
承景道:“我夏国河套产马,与宋国媾和以后,定然会开马市互通有无,到当时候,我夏国可暗中与少华山买卖战马,供少华山所缺战马。”
少时嵬名承景带到静室以内,承景朝三娘一礼,三娘却不行礼,只是指着一旁交椅道:“嵬名将军坐下说话吧。”承景笑着应了,自坐了。
董平道:“鄙人天然晓得,但心中实在敬慕娘子芳名,如果能比武得胜,娶得娘子而回,便不做那官儿,又如何?娘子莫非便不明白鄙人情意么?”
一场酒筵以后,众豪杰垂垂各自归去安息。三娘回到静室内,唤来黄文炳后,说道:“那嵬名承景来意并不简朴,现在我方才明白,以现在我身份与权势,婚配之事定然不会如普通人家那等简。没想到勾得如此多的豪强之士前来,看来还是得细心应对才是。不然一旦在婚事上落了把柄给人,将来便是坑害了一众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