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景苦笑道:“兹事体大,只能等归去禀明天子,再做商讨。”三娘道:“好,请宿太尉归去禀明赵官家,这乃是我的最后前提,若不答允,我不介怀提兵与华州朱武东西对进,会猎东都城下,到时候如果签个城下之盟,朝廷脸面可就丢大了!”
说到这里,三娘顿了顿笑道:“待我剿平了田虎,定然让宋廷大吃一惊,说不定到当时候,宋廷便会有种搬石头砸本身脚的感受。”说罢三人都是大笑起来。
宿元景微感难堪,问道:“如果光复了田虎州县,梁山却要如何交还朝廷?”三娘笑道:“那便要看朝廷如何与我招安了。”
且说宿元景一行人晓行夜宿,不一日回到了东京,宿元景当即换衣入朝面见天子。天子闻讯当即召见高俅、童贯等人,命宿元景前来奏对。便在禁苑内,宿元景陛见后,将梁山一行,与三娘商谈之事都一一禀明。
三娘笑了笑又道:“宿太尉宽解,我现在尚不会言反。这一次他放弃了借我清君侧,斩除****,今后他必然会悔怨。但机遇我还会给再赵官家一次,今后便知。”
听完后,天子皱眉道:“如此招安,本朝闻所未闻,岂能开此先例?”
童贯道:“那女贼胆小包天,若开藩镇,迟早必成祸害。”宿元景道:“但若不招安,如之何如?”高俅道:“且先来个拖字诀,教她先出兵攻打田虎,来个二虎竞食,教其两败俱伤后,朝廷军马埋伏半路,非论是谁得胜,都一并剿除。”
宿元景沉默好久才叹口气道:“泊主意微知著,洞察世事,朝中能明白此事理的人寥寥无几。然正如泊主所言,蔡京一党,阴托继述之柄,事君以利,钳制天子,大权在握,天子又岂能轻废这一党?若言轻废,变法之大成,亦付诸流水。”
三娘嘲笑道:“他是天子,皇权在握,真要措置蔡京一党,岂会没法?变法已然大成,只需继任者,持续推行便可,何言轻废?说到底,是赵官家他没有这个决计罢了。”
琼英三个闻言都是大喜,起家拜谢三娘。三娘扶起琼英后又道:“但我梁山征剿田虎,须得有人做内应,是以还需三位归去,将我梁山不肯与田虎缔盟,反而要征剿田虎之事说与田虎晓得,让田虎早作筹办。”
梁山泊大小头领,金鼓细乐,相送太尉下山,度过金沙岸,俱送过十里外,众皆上马,与宿太尉把盏饯行。三娘抢先执盏擎杯道:“太尉回见天子,当将我等招安前提一一禀明,早盼覆信。”
宿元景皱眉道:“此举有失期义。”高俅道:“与贼岂有信义可言?”两个争论不下时,天子道:“招安之事待她剿平田虎后,再做定止。”见天子说了,宿元景只得忍气应了,童贯、高俅皆是悄悄欢乐,只想着前面如何安排军马,待梁山与田虎两败俱伤后,出兵清算残局。(未完待续。)
宿元景沉吟半晌后问道:“泊主乃是悔恨蔡相称人相仿王安石相公变法么?”三娘道:“王相公的变法天然是好的,只可惜蔡京等人不能秉承中正。法他是变了,但他的变法却成了赃官贪吏、处所豪逼迫迫百姓的利器。王相公变法是为了富国强兵,而蔡京变法倒是为了富官强权。对赵官家,蔡京一党曲义迎奉,花石纲、西北战事,皆成了蔡京一党敛财手腕,说句贩子话,蔡京一党变法强大起来的财帛都花在这些处所了,要么落到本身口袋里,要么肥了一方官员,与国何益?蔡京一党阴托继述之柄,事君以利,钳制天子,大权在握,打压异己,坑陷忠良,不是奸臣****是甚么?蔡京一党不除,天下难以安靖,而我等悔恨的只是蔡京一党,并非王相公的变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