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娘便即升帐点将,公孙胜与郭京等人也都回到了营内,郭京安闲营内躲了起来,公孙胜换了道袍便一起入帐来商讨。诸将到齐后,三娘便将朝廷旨意说了,诸将以内晓得郭京之计的未几,便连栾廷玉等人也不清楚秘闻,是以闻得朝廷旨意后,诸将皆是笑骂起来。
看了这动静,诸将皆是大笑起来,董平道:“果被道长言中,那官家软骨头,又教人去乞降了,也不知这趟金军会如何措置?”
见得如此,臣班数内,黄裳出班奏道:“陛下,先前臣奏要乞降,乃是迟延之计,这趟答复金人,大可不必如此答复,可教何相再出城与金人周旋,只言太上皇吃惊过分、痼疾缠身,不宜前去媾和,还是由齐王、何相为使商讨。如此与金人便在媾和人选上就先胶葛些光阴,方才是上算。只要多迟延几日,待得山东路藩镇兵马到了,局面定然窜改。”
宗望嘲笑道:“我不会杀你们,两邦交兵不斩来使,但没说两邦交兵不准截留来使!来人将他们三个与我拿下,关押起来!”宗望说完倒是指着黄裳、何栗、孙傅三个,一群金兵上前来,如狼似虎般便将三人绑了,押了下去,唯独放过了齐王赵栩。
随即三娘又召见了那前来传旨的禁军使者,言道:“我等军马已经清算齐备,但闻得朝廷又与金人媾和,我等这里只恐出兵后,朝廷又与金人达成和议,便是进退两难,又恐坏了朝廷媾和大局。便请贵使归去复禀朝廷,如果朝廷能断了和议,我等天然领军来救,但若要媾和,我等军马便要待媾和以后再做定止。媾和若成,我军不来,媾和若不成,我军方才来勤王。”
那道君天子只因城破以后,金军虽被城内义兵挡住,但总感觉在延福宫甚是伤害,是以也进了皇城内遁藏来,现在正在紫宸殿上。听闻金人点名要本身前去,那道君天子天然不肯,只见道君天子老泪纵横,拉着钦宗的手道:“为父殚精竭虑,辛苦数十载,一朝退位,却还可贵平静。也罢,国事如此,我儿好生在城内,为父便去金营周旋便是了。”
栾廷玉闻言皱眉道:“话虽如此,但我等这一去救,便连狗天子也要救下了。”公孙胜淡淡一笑道:“那狗天子软骨头,说不定还没等我们回军,他那边就先投降了。”
那禁军使者呆住了,他并不晓得朝廷一面传旨军马勤王,一边又在与金人媾和,当下悲忿道:“朝廷昏庸,战和不定,宣抚使存候心,我必然回禀朝廷。”因而便离营而去,又自水门潜回城内复命去了。
话音才落,便有郑鹰前来禀报开封城内动静,便是城内朱仝等将通过鸟雀棚头用信鸽传返来的动静,上面言道:“宋廷一面多派禁军遣水门出城求援,一面派了齐王、何栗等人前去金营乞降如此。”
黄裳的建议无疑是老谋深算的,但恰好那齐王赵栩已经被吓破了胆量,那里敢再去金营?当即怒道:“迟延光阴,金人已经说了,如果上皇不去,便不准商谈乞降之事。”黄裳嘲笑道:“齐王,自古言主辱臣死,那里有教天子前去敌营冒险,我等臣下在后的事理?”赵栩一时无言以对,何栗叹口气也道:“主辱臣死,既然如此,老臣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大宋挣得一二日光阴罢了。”
当下黄裳便随赵栩、何栗、孙傅一道前去金营。到了金营那边,也见得了完颜宗望。但宗望听了何栗的答复后,顿时板起脸来,恶狠狠的怒道:“你们太上皇不来,当明天子也不来,便是没有乞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