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伯言用膳时看了顾如画几眼,到姚氏分开时,他将顾如画叫到书房。
“你不要去幽州给你娘舅肇事。”姚氏一看顾锦嬉皮笑容的模样,赶紧叮咛。
“还真是瞒不过你。我本来想着一把老骨头,不折腾了,让你大舅母到幽州去照顾。可你大娘舅说不放心我一把老骨头留在都城,又不让我回祖宅去,必然要我跟着去幽州。”
姚伯言叹了口气,“我晓得你的意义。我本来一向听你提起定州,定州这些年还算承平,本想到那边谋个外任。没想到,圣上竟然让我去幽州任职。”
“大娘舅到了幽州,又是幽州总督,手握澄州幽州两地军权,幽州应当也承平的。”顾如画说着,看了姚伯言一眼,“只要幽州那边没有战事,外祖母到幽州去,也很好。”
安老太君看到姚氏,已经没了刚回京时的怒意。自小娇宠的女儿,她让姚氏坐到本身边上,“你大哥顿时要离京去幽州了,你可不能再犯胡涂。”
顾如画诚恳点头,“这倒没有。我之前就想着,京中现在看着安静,只怕甚么时候就要乱起来。大娘舅秉承家训,不会站队。但是,秦王和晋王两位殿下,只怕都不是胸怀宽广之人。”
“这也是你们孝敬。”安老太君无法地说道,“我也去幽州逛逛。”
安老太君点头,明秋华也是自小常见的,她拉了明秋华的手,“你母亲对俗物不上心。她身边有你,真是伯府的福分。”
早晨一起用膳,都不是外人,两家人也不分席,一起坐着吃了顿饭。
明秋华客气,姚氏倒是很实在,“家里都是你操心,我不给你添乱。”
姚氏看老母亲开口就是这一句,略有些不美意义,“母亲,我晓得了,您不消担忧。”在本身母亲面前,她还是露了几分闺中时的娇气。
“定州倒是——没有不当。只是——这些年夏国天灾天灾,定州还算承平,定州太守杜守昌,是个无能的。”姚伯言只是模糊感觉,杜守昌那样的人,十年不升不迁,仿佛一心要将定州打形成世外桃源一样,感受有些奇特。
明秋华坐在他边上,看没人重视,谨慎瞪了他一眼。
她就记取画儿和如慧叮咛过,大嫂性子直率明快,心机也正,让她尽管信赖大嫂,别人说的都不要听。实在拿不定主张,就问顾锦和顾如画的意义。
安老太君感喟,看着她双眼澄彻,一看就是内心没苦衷的模样,“你自小不管家事,现在伯府的事一下都要担起来,千万不能给阿锦他们拖后腿。”
姚伯言回绝了晋王的拉拢,又不肯插手秦王一派,即是两边都获咎了。如果姚伯言手握重兵,不管谁即位,都要缓一缓。到时姚家也就有机遇找到退路了。
顾如画在边上看外祖母叮嘱的话,笑着问道,“外祖母,您是不是也要去幽州啊?”
“阿锦和秋华孝敬,几个孩子都好,小姑是个有后福的。”
前次在书房,顾如画劝他谋个外任。现在任命已下,他让顾如画到书房,“画儿,之前你让我谋个外任时,是不是就想到圣上会让我去幽州任职?”
安国公顿时要离京,姚氏带了一家子上门恭贺自家大哥,顾如画也一起上门。
“你想让你外祖母他们也到定州去?”
提到定州时,他看着顾如画,仿佛想从她神采中看出些甚么来。
明秋华赶紧客气,“有母亲指导坐镇,我才气放开胆量做事。外祖母放心,我必然帮着母亲打理家务,管好伯府。”
顾如画没有假装不晓得,“大娘舅,定州但是有甚么不当?”
“到底还是舅母疼我。”顾锦一副得了背景的模样,世人不由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