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玉嬛过来,便又叮咛,叫她这些天别往府外跑,若跟冯氏出去赴宴,旁人问起此事,也须闭口不言。
玉嬛松了口气,悄悄瞥了梁靖一眼。
她气哼哼地瞪他一眼,又记取他昨日挥剑杀人的狠厉,眼神没敢太硬气。
谢鸿官居司马,虽是被贬谪,不及先前的长史之职,也算魏州的父母官,便冲他点了点头,道:“传闻晏公子昨日出门,半夜方归,有话要跟我说?”
何况,如果跟谢家有关的人,这会儿早该跟他流露过动静了。
谢鸿无法点头,扶着她肩膀,“没甚么大事,爹会安排好。上回给你的几张拓印碑文辨认清楚了吗?若辨认完了,誊一份给我瞧瞧。晏平对府里有恩,他伤势未愈,得静养,你也别太滋扰他。”
这丰度心性,全然出乎他所料。
他缓缓说罢,惯常清冷的脸上暴露点笑意。
他仍长身站在檐下,仿佛暴露了个对劲的笑容,却在谢鸿回身告别的刹时收敛,拱手为礼,一派端庄内敛的姿势。
饶是谢鸿宦海沉浮多年,见过很多风波,瞧着面前剑眉修目标梁靖,也是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他顿了一下,对着谢鸿猜疑的目光,缓声道:“去了趟梭子岭。”
武安侯爷也在那以后江河日下,现在抱病在府,虽居侯位,却懒问家事。
……
梁靖,梁晏平,本来是他!竟然是他!
毕竟是惦记取当年的婚约,说完闲事,又忍不住将他打量。
“当然!”谢鸿并非爱争斗的人,既然梁靖美意互助,天然不能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