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日出门是为辨认秦春罗,为免被人认出,做的是书童打扮。
“这个是我娘亲身绣的,用了很多年,他熟谙。”
藏经阁外,方丈得了梁靖的表示,便叫来身边的小沙弥,轻声叮咛几句。
秦春罗吓得傻了,没明白他的意义,“甚么……逃出来?”
秦春罗茫然四顾,见沙弥走来,亦含几分期许。
明显是流浪重伤被她救了命,现在却成了谢家的拯救仇人。
公然秦春罗吓得一抖,恐怕就此丢了小命,期呐呐艾地将逃出府的体例照实交代。
“对,是他。”秦春罗喜出望外,“他已经来了吗?”
比起那身冷厉煞气,他惯于握剑的掌心是粗粝而暖和的,隔着薄弱的衣衫传来温度。
“嗯,你看那边——”她指着石碑,“穿桃红短衫,系着松绿裙子的就是。”
玉嬛只觉身在波澜澎湃的旋涡,手里揪着根拯救的树枝,却不知这树枝来自那边。
丫环打扮的少女孤身站在僻静处,眉眼张扬暴躁,没半点服侍人的本分诚恳。她身边没带半个侍从,单独站在一溜石碑跟前,东张西望地找人。
青衫裹住身材,满头青丝束在头顶,眉清目秀,抬眼瞥过来,活像内疚的漂亮少年。
“我……惊骇。”玉嬛揪着他衣袖,声音很低,“能跟着你吗?”
玉嬛从速碰了碰梁靖的胳膊,“晏大哥。”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