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嬛悄悄撇了撇嘴。
她固然常偷溜出府,却从没给冯氏添过费事。不过这会儿最要紧的,是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晏平,遂昂首问:“爹,我们去趟客院吧?晏大哥也许有话跟你说,跟明天的事有关。”
玉嬛瞥了他两眼,那位也望着她,意味不明。
毕竟是惦记取当年的婚约,说完闲事,又忍不住将他打量。
“伤势实在已经病愈,是我坦白了伤势,请大人包涵。”
屋门掩上,院里的动静被隔断在外,梁靖犹不断步,径直走到最埋没的里间,才回过身,端端方正地朝谢鸿施礼,道:“先前受伤蒙难,多谢大人拯救之恩。小侄身受尊府照顾,却不肯透暴露身,想必大民气中也有疑虑。昨日外出,半夜返来,并非小侄心存歹意,而是——”
但是……谢鸿扫了眼外间常备的药箱,“你的伤不是还没病愈?”
只不知这晏平究竟是何身份,掩门密探了半天,竟能令满脸笑容的父亲面露欢乐。
只是彼时谢鸿不知那是梁靖的表字,未曾留意。
“当初我重伤在身,确切是精疲力竭,倒在尊府后院。只是厥后发觉有人夜探尊府,图谋不轨,怕大人防备不周,才赖在府里留意动静。尊府于我有拯救之恩,也有昔日的友情,谢大报酬官仁爱,也不该被奸佞所害,先前不知对方图谋,没能提示大人。我并无歹意,还望大人别曲解。”
梁靖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旋即道:“是,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待玉嬛过来, 便又叮咛, 叫她这些天别往府外跑, 若跟冯氏出去赴宴, 旁人问起此事, 也须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