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昨晚那人是刺探还是有更暴虐的筹算,都不得不防。
梁靖觑她一眼,拨着衣袖, 淡声道:“仿佛闻声了点。”
玉嬛心中一紧, 赶紧诘问道:“那厥后呢?有没有出去看到是甚么人?”
陈九站在埋没角落,声音压得极低,“部属已经探明,秦骁昨夜暗中潜回魏州城,却没回府。有两人行迹鬼祟,昨夜跟他在梭子岭会面。只是怕打草惊蛇,没敢靠得太近。”
玉嬛从善如流,取了吃掉。
谢府的客院里,梁靖却没这等表情。
“瞧着比明天好了些,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擦剑呢。”
“去客院了,找晏大哥。”
难怪秦骁要亲身脱手,看来永王这回是势在必得——趁着太子打压谢鸿的机会刺杀,永王趁机揽过案子,略加粉饰,便能将脏水泼到太子身上,摆荡东宫根底,更能借仇恨死死攥住淮南谢府。
他前些年背靠谢家隐蔽,安稳无事,每日里读书弄文,几近没碰过刀剑。现在因不肯把玉嬛送进宫给老天子,惹得老太爷活力,临时失了庇护,为免伤及妻女性命,只能托人寻摸靠得住的妙手,想留在府里护院。
出了客院,玉嬛便直奔冯氏平常爱乘凉闲坐的后院凉亭。
两人也不说话,梁靖靠在椅背,苗条的腿一屈一伸,剥的栗子少半本身吃掉,大半放在玉嬛跟前的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