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见他又说要走,心知留他不下,这才从手腕上解上马鞭来,递给来兴儿,说道:“临行前也没甚么可送你的,这条马鞭本是娘娘赐给我的,樱儿向我讨了几次,我都没舍得赠她,现在就送给你吧。”
来兴儿尽力禁止着,想把话说得轻松一些,无法舌头不听使唤,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提及来也有些结巴。
来兴儿实在被她这话唬了一跳,抬眼向四周扫视了一轮,确认近处无人后,才抬高声音恐吓道:“这类事情也好瞎扯的,把稳娘娘晓得了,撕烂你的嘴。”
(月末求订阅、求月票)来兴儿遵循天子的唆使,从延英殿退下,跟着押送他前来的两名军士赶到大明宫东南的承训门外,公然见锦屏手里扯着马缰,和小白龙并排站在不远处,正不时地向门内张望。那两名军士明显事前已得了号令,见此景象,识相地向来兴儿抱拳道别,口称本日之事多有获咎,还望校尉大人莫要见怪。不待来兴儿行礼,即回身扬长而去。
“你如何晓得唐果儿被关押了呢?”来兴儿利诱不解地问道。
固然如此说,退婚两个字却始终不舍得说出口,只用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望着来兴儿。
提起樱儿,锦屏倒来了兴趣,冲来兴儿眨了眨眼,说道:“你能够还不晓得吧,樱儿已被丽妃娘娘进献给皇上,现在早就是皇上的人啦。我深思着,她必然是见皇上爱好,才巴巴地上赶着想从我这儿要了去奉迎皇上的。”
“好,统统都好。”锦屏头埋得低低地,不敢直视来兴儿,轻声答道,“就是雪晴公主前些时得了种怪病,厥后得菩萨保佑,眼下已无大碍。娘娘也和我一样,牵挂着你咧。”
“小白龙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照顾......”
来兴儿接过马鞭,奇特地问道:“樱儿姐姐那么文静的一小我,好好的,如何想起向你要起马鞭来了?”
来兴儿听她全然没往别的处所多想,本欲抬脚分开,想了一想,终觉对锦屏有些放心不下,遂再次提示她道:“当初在宫里当差时,我曾听人传言,独狐娘娘因为位份居于娘娘之下,很有些心胸不满,你没事,少往瑶华宫跑的好。再者,你留在娘娘身边奉养的日子也不会太悠长了,常日里还是多陪陪娘娘和雪晴公主吧。”
来兴儿自打初入东宫时在栖霞阁结识锦屏,几年下来,在他的影象里,两人之间向来是口没遮拦,嘻笑打闹惯了,即便其间偶尔会有那么几次难堪的场面,也是说过即过,并没有非常挂在心上。现在,两人一由天子提起,一由主子娘娘尽力承全,已然有了婚约在身,倒变得陌生起来,一时之间,都不知话要从何提及才是。
“娘娘,还好吧?”仍然是来兴儿先突破了沉默,将锦屏悄悄地从怀中推开,问道。
锦屏压根儿没想到来兴儿是在用心套她的话,嘿嘿笑道:“你这回算是说对了。我虽不像你那么勤奋好学,这两年来倒将娘娘的一身本领学去了多一半,可论起目光来,却涓滴不亚于你。樱儿平时连剪刀都不肯碰的一小我,你若说她爱好马鞭,乃至善于技击,这如何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