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攻占蒲州的军报先到了半个时候;如果不是天子接到军报后当即摆驾后宫;如果不是禄光庭半道将天子拦下,引往丽贵妃的瑶华宫;如果不是已近二更时分,天子一到瑶华宫,便招樱儿侍寝......
这么多的如果不是堆叠在一起,使得新任内侍省监尚敬到任不敷一个月就几乎铸成了大错。
尚敬固然没有直接参与到不久前斩首李进忠的行动中去,但他仰仗着耐久奉养天子练就的灵敏的嗅觉,还是在获得李进忠死讯的第一时候里即猜到了事情的本相。并且这类猜想,不管是从王保儿口中,还是从天子俄然赦免来兴儿的欺君大罪,复职赐婚给他的缓慢窜改当中,都一再地获得印证,使得他毫无疑问地确认,李进忠是死在了天子手中。
最令尚敬愤激不已,又无处喧泄心中不满的是,禄光庭在他面前搞出如此大的动静来,自始至终竟然将他这个新任顶头下属完完整全撂在了一边儿,既没有向他叨教过该不该如许做,也没有同他构和过哪些人该留,哪些人该被远远地发落走。倘若没有天子在背后替他撑腰,纵借给他两个胆心,他也不敢如此轻视本身。(未完待续。)
眼下李进忠既然已死,本身又被天子正式任命做了内侍省监,作为李进忠亲信的禄光庭此时本应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戍守格式,为何却要出人料想的再三高调行事?
故而,尚敬在收到这份与半个时候前他亲手呈送至天子手中的那份官军攻占蒲州的军报内容截然相反的军报时,也并没有很在乎。他只是派了名小宦者到延英殿刺探了一下天子的意向,当得知天子摆驾后宫,半路上被禄光庭引往瑶华宫时,尚敬的心机都转移到了禄光庭的身上,乃至于健忘了他手头另有一份需收到当即进呈天子御览的告急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