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进屋施礼:“老爷有何叮咛?”
只是秋棠并未同意。
仆人来到书房门外,扬声道:“老爷,七姨娘到了。”
她莞尔一笑,信誓旦旦地包管:“奴家明白了,老爷您就放心吧,必然将礼品送到潘大人手里。”
她与七姨娘在泸州了解,对方顾恤她孤苦无依,就将人带在了身边。
钱东林满不在乎地笑了下:“那又如何?让他们听着去。”
闻言,钱东林面色微怔,旋即暴露愉悦笑意:“没错,这么多年来,钱氏商号能生长到现在的境地,深受潘大人照拂,这一点礼品也算是我聊表情意了。”
富商给本地官员送礼,只要被故意人发觉,略加操纵就能给他们安上个收受贿赂的罪名,还是说,内里的东西无足轻重,即便有人要查也无需担忧?
若这木奁中的东西不贵重还好,但如果甚么贵重东西,莫非钱东林就不怕他们私相授受,官商勾搭的事被人发明?
七姨娘毕竟只是个妾室,再受宠也不如正妻的场面。
“来人。”屋内响起钱东林的声音。
钱府。
钱东林摩挲着她细光光滑的皮肤,闲谈般道:“不是前几日才让人送了些去你房里,不喜好?”
“老爷曲解了,我……”仆人瞥了眼桌上那婴儿拳头大小的金锭子,心中的贪婪毕竟赛过了那一丝不应时宜的怜悯,他冷声道:“老爷放心,小人必然措置洁净。”
厥后七姨娘——也就是沈莺歌等人丁中的小鱼,她为替父报仇,决计作为钱东林的妾室进入钱府。
他抬手冲七姨娘招了招,将人唤至近前,伸手一把搂过对方纤细的腰肢,揉捏了几下:“听下人说,你想出府?”
——
未几时,一袭娟纱金丝绣花裙的七姨娘便在仆人的带领下走到屋内。
约莫一炷香后,七姨娘从书房内走了出来。
罢了,非论内里是甚么,这一趟她都非去不成了。
秋棠年纪不大,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另有尚未完整褪去的婴儿肥,看起来稍显稚嫩,只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灵动得很,让她格外讨人喜好。
钱东林指了指书案上放着的木奁,道:“我本来想让下人送畴昔,归正你都要出门,便一并给潘大人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