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久半垂着的视线一掀,抬眸望去。
容久一手搭着悬在腰间的半夜,头也不回道:“好多了,大夫说不日便能醒来。”
正筹办走向另一边的浮寒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思考半晌道:“行,那就费事你了。”
出门时,容久的亲信都留在了别院,只要浮寒跟着他一起来了,现在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之前随陈青和廖同知一起来霁城的,
半夜出鞘——
他一边游刃不足地抵挡着围攻,一边看向廖同晓得:“你终究脱手了。”
说到这里,他脸上闪现出有些担忧的神采。
廖同知伸手指了个方向:“在那边,派去查探的人说,他们在那边的山坳里发明一群人,他们都随身带刀,非常警戒四周环境,应当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没错,只是……没看到应千户他们的踪迹,会不会……”
借着树木讳饰,廖同知探出脑袋朝上面张望了一眼,咦了一声。
“督主,这几日部属都没顾得上去看望批示使,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了?”
容久侧目:“拿舆图来。”
闪着寒光的刀刃狠狠没入他身侧树干,可想而知,若这一刀落到身上,别说保命,恐怕他大半边脖颈都得被砍断。
他唤来方才报信的锦衣卫,问道:“你肯定是这里?如何没看到人?”
廖同知正在不远处与返来复命的锦衣卫说话。
嚓!
正说着,廖同知跑了过来:“督主,找到了!”
廖同知伸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应当个屁!留在这儿的人呢?快去联络他们!”
恰在这时,身侧一道裹挟着杀意的寒芒袭来,没有半分踌躇,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朝致命的咽喉处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