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电转间，沈莺歌心中闪过千各式动机。
哪怕面对欺侮诽谤，也能保持沉着复苏。
只是容久未置可否，其别人也不敢开口讨情，谁知那会不会成为火上浇油。
似是感慨的低语却没人敢置若罔闻。
“真是出色。”
不等对方说话，她又逼近一步：“我喜好甚么样的人，与我能不能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并不抵触，俗话说，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你若不平，我们大能够比试一场，文试武试，随你遴选。”
吴城的嘴唇动了动，避重就轻道：“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比不比试的首要吗？谁知你攀上了谁的床榻，得了谁的垂怜，我和你比试？岂不是自找尴尬？”
标致的桃花眼眸微眯，里头闪着骇人的寒光。
这话但是他本身说的，这回可不是她建议的。
她定然不能直接辩驳，不然岂不是让他下不了台，反而会激起对方的肝火。
他很赏识这一点。
“应歌调来锦衣卫，升任小旗，都是本督的叮咛。”他曲肘撑膝，倾身靠近跪在面前的吴城，嗓音低柔：“若本日不来这一遭，本督尚不知，我的号令何时都轮到别人置喙了？”
“部属见过督主。”
沈莺歌本想假装看风景，却实在难以忽视身边逼人的阴鸷视野。
盛着调侃的桃花眸视线微垂，讳饰了此中暗淡不明的神采。
她迎着几人的目光一一看去，漂亮的脸上没有分毫多余的神采。
“谢督主。”她转向方才容久指的那两人道：“将吴城拉出去，杖责四十，逐出锦衣卫。”
吴城抖若筛糠，却不敢闪避分毫：“属……部属，部属一时口不择言，还望督主恕罪！”
沈莺歌摸了摸后颈，有些心虚。
没人敢直视含笑仿佛鬼怪的青年，只将目光死死地钉在地上，一下也不该昂首。
容久说完没有行动，沈莺歌晓得他是在等着看她如何措置吴城。
沈莺歌走进屋内，感受着世人投来的或担忧，或仇恨，或震惊的视野。
满室沉寂中，沈莺歌等人连呼吸都绷紧了。
非论容久出于何种心机，他现在的作为大要看起来应当都是在为她出头……吧？
吴城咽了口唾沫，汗如雨下：“属，部属不敢。”
半个时候后，拈花阁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