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脚腕后排泄的血迹垂垂染红了他的衣角。
“有一颗像是红痣的东西,但是……”沈莺歌凝目靠近:“我总感觉此人的颈椎骨长得有点过分凸出了。”
似是发觉到她的无法,孔川顿了顿,才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岔开话题。
沈莺歌刹时偏开首,就在她闭眼屏息的工夫,对方已经甩开她的手逃了出去。
“甚么人!”
孔川摸索道:“可有何非常?”
“抓住他!”
可本日此人,即使也有些技艺,却与她猜测的相差很多。
沈莺歌蹲在白影的尸身中间,眉头拢起:“我刚才用暗器只伤到了他的脚腕,但他却……死了。”
她抬手在腰间一摸,一枚闪着寒光的燕尾镖便落于掌中,凝神聚力,飞镖脱手而出——
此人不但要能在雍景城内来去无踪,避过宵禁后巡查的卫队,还要能够悄无声气地潜入郡王府,夺走一个丫环的性命。
“该不会……他早就死了吧。”孔川咽了口唾沫,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最后一丝亮光收拢的同时,埋伏在四周的锦衣卫重新藏匿回暗影中,刚才那声猫叫就是他收回的,用来提示屋内的人目标呈现。
方才的声音也吸引来了四周巡查的卫兵,他们远远地大喝一声。
领头的朝孔川抱拳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几位抓到人后还请尽快分开。”
沈莺歌从床上坐起来,嘲笑道:“不是来带我走的么,跑甚么?”
“好。”
之前在查案的过程中,她就按照卷宗记录以及戚姜和赌徒的证词猜想过,行凶之人的技艺应当不错,特别是轻功。
他平时做事办差都非常可靠,唯有碰到这类诡异之事时,常常一惊一乍。
月光下,寒光一晃,逃在火线的白影脚腕后顿时迸溅出一道血花。
沈莺歌摇了点头:“应当不会,他身上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若说是用了甚么身后也了无陈迹的毒药……我感觉说不通,即便他的技艺并未达到我们之前猜测的那般,但若奋力一搏也不是没有逃脱的能够,怎会如此等闲他杀。”
正在这时,埋没在尸身后颈衣领下的一个红点引发了沈莺歌的重视。
“那会不会是因为不想被我们抓到,以是服毒他杀了?”孔川问道。
沈莺歌躺在床上,屏息凝神重视着内里的动静,门开时她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