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毕,桓容被桓大司马唤去正室。
房门在身后合拢,桓容正色跪坐,神情不见半点严峻,任由桓温居高临下的打量。
“阿母。”
桓容鼻根发酸,强忍住眼中的热意,果断道:“儿必然会做出一番成绩。届时,不管何人都不能再令阿母委曲!”
桓容是她的逆鳞,桓大司马碰了都要遭殃,何况一个背主的婢仆!
桓容言辞诚心,目光清正,面庞漂亮如玉,额间一枚朱砂痣仿佛彩宝。
“你的确有罪。”南康公主腔调未见起伏,视野却如利剑,一下下剐在阿谷身上,“你背着我给那老奴送信,几近关键我子性命!你说,你给我一个来由,让我能够不杀你!”
桓大司马回到府内,见到跪在面前的阿谷,得知白日产生之事,仅是挥了下衣袖,当即有健仆上前将阿谷拖了下去,隔日便送去城外大营,而后存亡不知。
“谢阿父。”
“殿下,殿下饶命!”
桓温:“……”这是补一补该有的食量吗?
目送桓容分开,桓大司马突觉心头不定。回想桓容克日言行,联络郗超前番所言,不由得眸光渐深,眼底出现一丝冷意。
“阿母,府内之人便可。”桓容道。
“诺!”
“瓜儿。”
“你并非思虑不周,而是心太善。”
“阿谷,你好,你很好。”
言下之意,这些人九成信不过,从他处调人怕又来不及。
随后两天,府内统统还是。
“阿母无需担忧,儿定会安然。”
“你要记着,如许的人不能饶。”南康个公主挺直背脊,几近是一字一句道,“当年我阿母就是吃了心软的亏,乃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