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桓容 >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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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三觥饮完,在场世人无不拊掌喝采。

曲水流觞之时,女郎们重视力被吸引,殷氏女终究能松口气。

兵家子粗鄙不堪,能作出甚么好诗!

如许的名声落实,无人愿同殷氏女说话,实在称不上奇特。

面对放开的白纸,桓容脑筋里闪过数个动机,单手提笔悬腕纸上,眉心微拧,墨迹久久不落。

荷叶停靠溪岸边,水流卷过几枚青草,微微打着旋。

大抵过了两刻钟,婢女换衣返来,坐到矮榻旁。桓容稍迟一些,世人当他是不堪酒力,均未多加在乎。

上辈子酒量不低,这辈子实在不成。

再不对劲桓祎,也不该坐视庾氏子行凶。是以事惹上流言,哪怕南康公主松口,不送她们去做比丘尼,建康中品以上的士族也不会等闲与之攀亲。

“小弟自罚三觥。”

“传言其曾肄业周氏大儒,得‘聪明过人’‘良才美玉’之语。”

桓容先端起酒觞,抬头而尽。随后取来酒觥,一觥接着一觥当场饮完。行动行云流水,带着道不尽的萧洒。

王献之得了宝贝,和自家兄长一起赏识,不肯为别人传阅。

桓容幼时多病,发蒙后随叔父在会稽郡肄业,极少在建康露面。在场的高门后辈,除同业的谢玄、王献之等人,并不太清楚他的身份。

士族郎君等着桓容作诗,庾攸之之流则盼望着桓容做不出,当众出丑。亭中的女郎令婢仆掀起半面纱帘,了望岸边,时而收回赞叹之声。

桓祎确有痴愚之名,但乌衣巷的高门郎君极少口出恶言。反倒是庾攸之之辈,才会觉得抓住对方痛脚,每次碰到便大加讽刺。殊不知,他本身才是旁人眼中的笑话。

他早就想到,庾攸之在上巳节不会诚恳,更不会客气。

桓容捧着王献之的墨宝,顿时有被金砖砸中的感受。晕乎乎,两眼都是孔方兄。

秦璟放下酒盏,拿起一枚沙果,咔嚓一声咬去半个。扫过庾攸之的眼神活似在看一个小丑。

桓容点点头,这事理他明白。更附到桓祎耳边,低声道:“阿兄,狗咬你一口,再如何气也不能张口咬归去。”

桓祎没想那么多,之前的气愤憋屈一扫而空,对劲的看向对岸。见庾攸之神采黑成锅底,当即连饮数盏,那叫一个畅快。

谢玄等人耐不住猎奇,过岸张望,擅书法的天然点头,不善于的倒也看个热烈。

门阀士族为何相互联婚?

成果桓容受伤之事一出,往昔的歌颂都成了笑话。

昔日老友不睬不睬,几名殷氏女郎除了难堪还是难堪。为免再落率性之名,又不能拂袖拜别,愈发感觉心头压侧重石,委曲得无以复加。

庾宣放下酒盏,正要开口,却听对岸传来一声嗤笑:“痴子之弟如何能作出诗来?不若自罚三觥,知耻离席。免得惺惺作态,华侈春日大好光阴。”

桓容拱手遥对谢玄施礼,压根不看庾攸之一眼。没有女婢奉侍,亲身重铺纸张,提笔写下“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四句。

桓容昂首向对岸望去,发明出言的是庾攸之,神情间并无惊奇。

该来的老是会来。

早有婢女将纸放开,挽袖磨墨,以候桓容佳作。

几名流族女郎在屏风后低语,不约而同叮咛婢仆,待桓容诗句出来,当即前去誊写呈送。

此篇出自《诗经·小雅·出车》,恰是称道春日之语。

“不符法则,容弟须得罚酒。”庾宣当即出言。

桓容实在拉不住,只能向阿谷使眼色。此时现在,随行的健仆恰好派上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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