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查过了,现在不过弱冠之龄,说是模样极其出挑,沈澈命人刺探了很多,都说李家二郎待人接物都是很好,去处有度且温润有礼,只是家世并不拔尖,他父亲是朝中正五品中书舍人。”顾柔嘉忙将查到的事说了出来,见母亲如有所思,又笑道,“虽说家世不拔尖,但他本身个儿争气,跟哥哥一样被衡山书院收下了,上回籍试得了第五名经魁,现在也在等放榜,我同沈澈说了,叫他一会子寻个由头将李家二郎带到我们家来,让母亲过目,二则也让阿芷瞧上一眼,看喜好还是不喜好。”
他喜得连“王妃”二字都忘了,只叫着旧时称呼,足以见得欢乐非常。顾夫人闻言大喜,又吃紧诘问了一句,那小厮笑道:“这话小的怎敢胡说?大爷的确是中了会元,现下好些人都庆祝大爷呢。我们大爷连中二元,现在但是对劲极了。”
“你何必如许逼迫本身?”顾柔嘉心中叹惋,但她很明白,温含芷的情意是毫不能在自家哥哥跟前戳破的。以自家哥哥的表示来看,对温含芷毫无男女之情,一旦说来,如同把最后的遮羞布扯开,再也回不到畴前。
再次对天子生出几分鄙薄之心来,顾柔嘉点头:“以他这类性子,大燕祖宗基业都要毁在他手上。”又觉心中不快已极,忙换了心机,将一本名册搁在了沈澈跟前,指着上面几个名字说:“你帮我去查一查这几小我好不好?”
才出了御书房,尚未走出回廊,就闻声房中传来女子咿咿呀呀的声音,淫靡得很。沈澈好似并未听到,唇角微微一扬,快步出了屋。
“挑衅?他怕是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沈澈淡淡一笑,状似不经意的将顾柔嘉抱得更紧,“明白日的在御书房做那档子事,倘若传了出去,这天家的名声都给他尽数毁了。”
两人自幼就亲厚,也就挽着对方在花圃里打趣着,顾柔嘉寻了个时候,将李家二郎的事奉告了温含芷,后者略有些欣然,只是半晌后又笑着说:“当日太太要你为我物色夫婿,我也是承诺了的,因此我没有甚么不平之处,反倒是累了你,为我如此上心。”她本就是灵巧的女人,这乖顺的模样更让顾柔嘉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受,张嘴想说甚么,就被她按住了手:“你不消劝我,我想得很开。人在这世上那里能事事快意?我即使恋慕你和沈澈,但也晓得,世上不是每对伉俪都是两情相悦,我更不能因为本身的一厢甘心去绊住鸿哥哥。我再不想很多,也信得过你与老爷太太,只要他疼我我敬他,这也就够了……”
听得母亲奖饰,顾柔嘉顿时欢乐,顾夫人又与温含芷说了几句话令她先行去花圃里玩一玩。后者多么敏感细致,晓得两人怕是要商讨本身的婚事,想到顾鸿影,她心中一酸,还是不动声色的退下了。待她一走,顾夫人方才问道:“嘉嘉所说的那位李家二郎……”
不过次日, 沈澈就将五个美人招至跟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五人尽数压服后,又令媒报酬五人说亲,让五个美人以嫡妻之礼被抬出了王府。哪怕对方不及王府当中糊口优渥, 但也是富庶之家, 不必操心生存,仅凭是从王府抬出这一点, 也充足让五人得了夫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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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声音,顾柔嘉顿时一喜,转头紧紧拉住他的衣袖,笑道:“沈澈,你来了。”她笑着,本是想钻进沈澈怀中,却见几步开外立着一个约摸弱冠之龄的少年郎,生得唇红齿白,非常俊美,两边目光相接之时,对方忙不迭施礼道:“九王妃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