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矫情的小东西。”沈澈笑道,顾柔嘉笑着搂他脖子,“我就是矫情,你不如休了我,另娶个不矫情的。”
顾贵妃浑身一震,迎上皇后的目光,嘲笑道:“天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无福之人。”
明月笑道:“得夫如此,王妃内心对劲着,何必拿我高兴?明日我来给王妃打扮,免得王妃念叨。”
“乃至连我也要死,对不对?”暗想现在京中流言,顾柔嘉握紧了拳头,她晓得皇后毫不会等闲放过沈澈和本身,另有本身的孩子。这是她和沈澈的孩子,她就是不要命了,她也要将孩子生下来,安然养大。
她甫一提到齐修远,顾贵妃好似给人在心头狠狠地划了一刀,虽没有血淌出来,但痛得发怵。齐修远一向在她心中最柔嫩的处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紧紧的记在那边。不会有人晓得,那老是黑着脸的男人曾笑得多么和顺、对她多么的好。
“院判自是要经心极力,事无大小,都要向本宫和陛下禀报,也好让我等心中稀有。”皇后浅笑,只是那笑容阴恻恻的,让人止不住心中生出寒意来,“贵妃如果无事,也该走动走动,别叫弟妹郁结于心。”她说着,神情愈发的慈爱了,“这孩子如果如九弟一样无福可怎生是好呢?”
待吃了饭,左院判又来存候然脉,开了安胎药叮嘱顾柔嘉定时吃。又向沈澈说:“殿下的体例公然见效,皇后见我面露难堪之色,愈发笃定我绝非与殿下有干系。”
皇后的目光在她脸上滴溜溜一转:“齐将军可当真是个痴儿。”她话中似有可惜之意,顾贵妃悄悄地握紧了拳头,皇后笑了笑,“弟妹既是有孕了,好歹也是天家血脉,容不得半点漏子。既是左院判诊出有孕的,不如就请左院判看顾着。”
“但愿。”皇后的笑意蓦地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