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心痒难耐,沈澈谨慎翼翼的将顾柔嘉放在软榻上,这才起家去净房洗沐。待平复了内心的躁动,这才擦了身子,信手披上一件浴袍,甫一进门,就见顾柔嘉已经醒来,黑溜溜的眸子正望着本身,很有几分负气之状,一时发笑:“做恶梦了不成,怎个才醒来就如许活力?”
沈澈也不恼,将身上的水珠一一擦去,又笑道:“嘉嘉本日梦见了甚么,竟是如许欢乐?”
“醒来就不见你。”顾柔嘉取了帕子来,给他将身上的水珠擦干,“也不肯擦洁净水,现在都快入冬了,如果病了可怎生是好?”她一面擦水一面嘟囔,“衣裳也不好好穿,暴露半个胸膛,也不知想去勾引谁。”
梦中的画面忽的又变了,仿佛是投进了阳光,一只骨节清楚的大手握住郑轶的手腕,那是沈澈的手。他神采一如那天在杨家撞破郑轶欲行不轨时,那样冷冽,冷着声音说:“别拿你的脏手碰她。”
“小丫头怎个如许不害臊?”沈澈面庞清癯,被她小手捏着,未几时就升腾起了几分酡红来,“还在我怀里,就说要带小的再醮去。谁不晓得九王心狠手辣,是个神憎鬼厌的性子,敢抢他的女人,细心给灭了满门。”他说着,将俊脸朝她压了压,悄悄蹭着她丰润的双唇,“再胡说,可就要罚你。”
沈澈点头:“当年我不过五岁,实在记不得事,我只晓得母妃被父皇赐死,宫中是以死了很多人,母妃的贴身侍女更是都被赐死了,甚么不晓得了。”
想通了这很多,她忙问了出来, 沈澈乌泱泱的眸子深沉如海, 就仿佛内里有小旋涡, 让她魂儿都被吸了出来,昏昏的想着他如何如许都雅, 嘴上还是问:“是皇后, 对么?”
顾柔嘉在睡梦里都笑出声来,沈澈将她抱得更紧,想晓得小丫头到底梦见了甚么,低头见她粉嘟嘟的双唇微微翕合,更觉诱人得很。他呼吸微微重了一点,自顾柔嘉被诊出有孕以来,他已经好多日子没有碰过这香香软软的小丫头了。
“老嬷嬷时有神态不清,或是碎碎念着甚么,或者轻声唠叨,只是待我很好,加上昔日我不得正视,老是我们主仆三人相依为命。”他笑了笑,“老嬷嬷眼力劲差,你与姐姐长得又像,看岔了也是……”他忽的戛但是止,神情敏捷凝重起来,让顾柔嘉懵了懵,还未问出口,他已然笑道:“我竟是忘了,另有老嬷嬷!”
顾柔嘉笑道:“卖力,怎个不卖力?九王殿下做了我夫君,我必然好好相夫教子,为你生儿育女。”她说着,到底忍不住笑得如同孩子,“那日里你宫里那老嬷嬷还觉得我是姐姐,唤我贵妃娘娘。”
心中既是恨急了皇后,又是一片寒意,顾柔嘉悄悄的看着沈澈,无声感喟,也不再倔强与他分辩,朝他怀中钻了钻,顾柔嘉小手自但是然的就搭上了本身小腹:“我未几想就是了。”
固然因为皇后的一番谗谄, 让顾柔嘉恨不能生啖其肉。但现在她说出这话,却并非是源于迁怒。方才说出吃食二字时,她感觉那样熟谙,当年叶知秋不就是受皇后教唆,在沈澈吃食中下毒么?
顾柔嘉顿时感觉心安,那阳光仿佛也垂垂昌大起来,每一次经历的事都在梦里重现。他在人群中救了本身,他酸气冲天的吃陆剑锋的醋,他与陆剑锋比剑时左肩血流如注,哪怕伤口裂开也不肯让本身晓得,另有他第一次说出“心悦”,第一次说出“愿不肯意做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