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后,谁还能想出如许一箭三雕的战略来?
他狠绝惯了的人,更不信鬼神,但这世上,除了怀中的娇丫头,就只要母妃能让他如此挂怀,不得不瞻前顾后。
顾柔嘉顿时感觉心安,那阳光仿佛也垂垂昌大起来,每一次经历的事都在梦里重现。他在人群中救了本身,他酸气冲天的吃陆剑锋的醋,他与陆剑锋比剑时左肩血流如注,哪怕伤口裂开也不肯让本身晓得,另有他第一次说出“心悦”,第一次说出“愿不肯意做我的老婆”……
耳鬓厮磨了一阵子,沈澈只唤了旺儿出去,令他将小匣子里的东西细细查了。顾柔嘉懒洋洋的靠在沈澈怀中,打了个呵欠:“我们现在虽勉强明白了母妃当年变乱的委曲,却苦于没有证据留下,除了母妃的物件,可另有其他的证据?”
“既是如此,那我们不必急于一时,总归局势向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一定能做到万无一失。”顾柔嘉悄悄的笑了,她月份还小,格外轻易倦怠,说着话就起了睡意,干脆在沈澈怀中找了个最舒畅的位置,娇小的身子缩了起来,哼哼着说,“待我睡醒了,我再与你合计合计。”
当年阿谁怯生生的小丫头,现在是他的老婆,不日会为他生下敬爱的孩子。
一样是甘冒奇险,与其杀掉沈澈,不如杀掉宸妃,永绝后患。宸妃不但要死,还要永久背负着妖孽之名,让沈澈从深受帝父宠嬖的皇子变成大家喊打的怪物,永久没有翻身的余地。
“梦见了你。”顾柔嘉微微红了脸,笑盈盈的迎上他乌泱泱的眸子,又伸出小手,踮脚环住他的脖子,“昔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真坏,甚么事都不奉告我,就连你当时伤口裂开也不肯与我说。”她喜滋滋的笑着,“我当时要看,你还不准我看,要我对你卖力。”
但是不想就没有这回事了么?
越想越觉心痒难耐,沈澈谨慎翼翼的将顾柔嘉放在软榻上,这才起家去净房洗沐。待平复了内心的躁动,这才擦了身子,信手披上一件浴袍,甫一进门,就见顾柔嘉已经醒来,黑溜溜的眸子正望着本身,很有几分负气之状,一时发笑:“做恶梦了不成,怎个才醒来就如许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