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你敬我!”沈澈冷冷的打断他,当即指着几个随本身同来的侍卫,“多数护既是不肯与民同苦,给我押着他,将这一盒子黄土吃尽了,再罢了他的官,由安西都护掌都护府之事。”
将小山一样的折子尽数看完,已然是邻近申时,世人饿了一天,又一番提心吊胆,早已筋疲力竭。沈澈拿了最后一道折子在手中,复抬眼,看着神采已然饿成菜色的采访使,道:“本日那拂尘宴,席上那些菜,到底值多少钱?如果用于采购粮食,又该买多少粮食?”
世人那里是傻子,明白沈澈是要变着体例让他们交钱出来,如若不然,只怕那安西多数护就是本身的了局。因此世人虽是心中愤懑,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成州刺史只得道:“九殿下体恤民情,臣深觉得是,愿出一千两纹银,将本日的菜肴买下来,分给受饥荒的百姓,聊表情意。”
采访使和节度使面面相觑,只能硬着头皮道:“那菜肴……只怕在百两银子高低。”
因沈澈放火烧光了山匪营寨,陇右道众臣谁不以沈澈之狠为担忧,个个都谨言慎行,唯恐给这位心狠手辣的九殿下找到由头发落了,但不想,沈澈甫一开口,竟是这般谦恭,让世人都惊了惊,谁也未曾说甚么,但有几个行事张狂的刺史心中已然暗笑。心说到底是个未曾掌过任何事的黄口小儿,哪怕此次统领陇右道,却也一定能闹出甚么荡子来,更何况是一月以内减缓旱情而来的饥荒。
那多数护顿时大怒,骂道:“你这黄口小儿!老子是天子陛下亲封的安西多数护,乃是从二品大员,你一无爵无秩之人,凭甚罢了老子的官?老子不平,要上书陛下!”
“不必了。”沈澈点头,前日里他被山匪掳走,这动静一旦传到顾柔嘉耳中,定然让她担忧。但是他不能冒然与顾柔嘉联络,以免给她惹来不需求的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