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没故意悦之人?”沈清笑着反问道,眼神和顺如水,只一眼,就能看出她对内心那人正视到了顶点,“我虽不知更多的黑幕,但想来也晓得几分。如果哪一日我心悦之人有了事,我一定比顾女人强。”顿了顿,她笑起来,“也不怕顾女人笑话,如果谁敢害我心仪之人,我便是玉石俱焚,也定要了那人的性命。”
兄妹俩如同哑谜普通,沈澈寂静的听着,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猜想,安宁长主初见时的失神,寿王妃初见时的失态落泪,以及现下寿王的苦笑,都是因为一个故交,能让三人动容至此的故交。
天子早就气得额上青筋一鼓一鼓的,死死的看着沈澈。在陇右道一个月,他肤色黑了几分,但还是惨白,身形更加清癯,只是举手投足间浑然溢出了几分傲视天下的气势。天子与之对视,竟生出几分短了一截的感受,难堪之下,天子腾地站起,要表达本身的权威:“你现在是反了天了!先是将安西多数护罢官抄家,现下又将陇右道节度使杀了,你行事如此刚愎自用,到底是谁给你的权力,无端残杀我大燕封疆大吏?!”
固然早就晓得天子不会等闲放过沈澈,但顾柔嘉又怎能想到, 为了一句“发了狠”, 他就要杀了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