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顾柔嘉真是凤命,也该是他沈澈的皇后,和面前这垂老迈矣的昏君有甚么干系!

此话多么掷地有声, 天子奸笑着,神态倨傲至极,偌大的御书房当中蓦地寂静下来,只听得见细碎的呼吸声。沈澈英挺的剑眉微微蹙起,乌泱泱的眸子里如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吉利震惊不已:“陛下,这凌迟……”这等残暴的科罚用来对于兄弟,未免过分狠绝,只怕难堵悠悠之口。只是尚未说出,被天子横了一眼,他也不敢再说话,当即要令人去拟旨。不想沈澈却笑起来,缓缓的抽走天子压在掌下的明黄色卷轴,缓缓展开。上面以非常清秀的正楷写着四六骈句,极尽华丽之词,将顾柔嘉的德行、才情、面貌夸得绝无独一。他大略的看着,直到触及那句“仰承天命所佑”,他唇角一勾,轻嘲:“好一句仰承天命所佑……”

顾柔嘉不过是个女人,即使容色倾城, 但也就是个女人, 获得了天子当然欢乐, 但得不到也没甚么要紧。只是触及国运,且沈澈这等咄咄逼人, 让天子憋了一口气, 哪怕是让安宁长主对本身不满已极, 他也要争一口气。

“陛下记得就好,可不要忘了,”她眯起的眼睛里模糊的射出了寒光,“我随时都能废了你。”

看着天子额上汗如浆出,那神采更是青灰交集,衰颓得好似沉痾之人,沈澈寂静的看着他,似是偶然,似是讽刺:“陛下既然不肯废后,又何必说嘉嘉是凤命呢?打了本身的嘴,更打了皇后的嘴。一个不被天命所承认、乃至不被夫君所承认的皇后,不知皇后娘娘内心会不会恨上陛下。”

他提笔一蹴而就,又请飒敏念给安宁长主听,那句“仰承天命所佑”被他原样搬了来,一字一句传入天子耳中,天子双眼一番几乎要昏畴昔。沈澈神态愈发的冷酷,看着坐在软榻上喘气不止的天子,淡淡说:“只差皇兄的玉玺了。”

他话锋忽的一转,让天子没有反应过来,瞪大了眼不知他在说甚么,沈澈待那圣旨墨渍干透后才说:“臣弟和皇兄的分歧之处就在于,臣弟说得出、做获得,绝对不是威胁。”他愈发的慵懒,“可不知皇嫂如果晓得皇兄存了令嘉嘉取而代之的心机,会如何对待皇兄。臣弟但是在帮皇兄,帝后反面,但是有伤国本的。”

“陛下也不要咄咄逼人!”沈澈冷冷的往前行了一步,踏在了那包覆着圣旨的明黄色绸缎上,让天子的脸更是乌青,“本王夙来敬陛下是兄长,哪怕陛下诸多挑衅,本王也从不等闲与陛下对峙。不想本王退一尺,陛下进一丈,连本王的未婚妻也要夺去。好个圣明君主,为夺人/妻室,不吝编造凤命之说。”

他对顾柔嘉本来就只要欲/念,那凤命之说不过就是个由头,他毫不成能废后迎嘉嘉入宫。毕竟,以皇后的心术手腕,一旦反攻,天子是毫无抵挡之力的,哪怕天子再蠢,也不成能亲手将本身推到四周楚歌的境地。

见他半晌失神, 天子顿觉扬眉吐气, 冷冷的看着他:“她是凤命,阖该是朕的女人。你抚心自问是甚么身份, 也敢觊觎朕的女人?”

那鲜红的印鉴改在了落款处,沈澈这才对劲,向天子一揖:“多谢皇兄赐婚,臣弟感激不尽。”

天子神采僵了,悄悄的点头,那落空赤色的嘴唇更白,好似将死之人。

他身形清癯,立在御案前,显得有些不敷,只是他身上的气势仿佛一座大山,压迫得人无处可避,只能直愣愣的看着他。天子额上青筋都凸了起来,拍案而起:“沈澈,朕对你容忍颇多,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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