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肯承认,但天子很清楚,当日沈澈能在短短几日内劝降山匪,如许的魄力和手腕,倘若当真用于游说,那阖京高低的人都能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给拿下。

“陛下上了年事,连话也听不明白了?”沈澈淡淡说着,话语愈发的迟缓,“本王说她不是凤命,那她就不是凤命,敢问陛下听明白了么。”

“陛下记得就好,可不要忘了,”她眯起的眼睛里模糊的射出了寒光,“我随时都能废了你。”

天子眼中杀意浮动:“沈澈,连天理命数也敢视而不见?朕岂能容你为大燕带来祸端?”

寿王妃和安宁长主相视,皆是不言语。天子蓦地站起家,等着沈澈,怒骂道:“竖子,你不是很狂么?现在怎的没了言语?”他说着,劈脸道,“吉利拟旨,九王沈澈目无尊卑,更是觊觎皇位,废了他的王位,押入天牢,明日行凌迟之刑!”

“陛下又说混账话了。”安宁长主转头望着他,脸上还是慈爱驯良的笑容来,只是肃杀之意已然从眸子里透露了出来,御书房里沉寂无声,仿佛潇潇的春季,透着无尽的悲惨萧索,“老婆子一向是向着陛下的,不然……”她说到这里,笑容愈发的慈爱,话里倒是蓦地一寒,“陛下还记得太/祖天子和先帝的遗诏吧?”

清楚地看到了天子的瞳孔缩了缩,沈澈悄悄一哂,并不言语。如许多年被天子当作透明人一样养在宫中,这宫里的事,他不说看了个十成十,七八成却也是有的。比方,天子虽是天子,但很多事如果离了皇后,底子成不了气候。正因如此,哪怕天子对皇后诸多不喜,在关头时候仍然会毫不踌躇的以君权保护皇后。

这命数之事, 即使玄乎, 但又不能不信。倘若顾柔嘉真是凤命, 即便不是皇后,那也定然是天子的女人, 凡是有人敢觊觎, 就是觊觎皇位, 就是乱臣贼子。这话一旦传开,即便当真是天子强取豪夺弟弟的未婚妻,那也是为了国运着想,若沈澈执意不放,便是率性之至,毫无大局看法。

他话锋忽的一转,让天子没有反应过来,瞪大了眼不知他在说甚么,沈澈待那圣旨墨渍干透后才说:“臣弟和皇兄的分歧之处就在于,臣弟说得出、做获得,绝对不是威胁。”他愈发的慵懒,“可不知皇嫂如果晓得皇兄存了令嘉嘉取而代之的心机,会如何对待皇兄。臣弟但是在帮皇兄,帝后反面,但是有伤国本的。”

“陛下如许将本王放在心上,本王万分动容,可不知如何回报陛下。”对于天子的威胁,沈澈安静得很,佯作出听不懂的模样,天子愈发愤怒,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沈澈倒是淡然,嘲笑道:“既然皇兄明白臣弟一片忠君爱国的苦心,还请皇兄给臣弟一道赐婚的旨意,也好让臣弟放下心来,以免皇兄给小人操纵了。”

“陛下也不要咄咄逼人!”沈澈冷冷的往前行了一步,踏在了那包覆着圣旨的明黄色绸缎上,让天子的脸更是乌青,“本王夙来敬陛下是兄长,哪怕陛下诸多挑衅,本王也从不等闲与陛下对峙。不想本王退一尺,陛下进一丈,连本王的未婚妻也要夺去。好个圣明君主,为夺人/妻室,不吝编造凤命之说。”

直至太医来为天子诊脉后,只说是动了真火,如果不好生保养,只恐坐下病根儿来。三人才欲分开,天子胸口起伏着,看着安宁长主略有些佝偻的背影,惨白的脸上闪现着衰弱:“在姑祖母眼里,朕的皇位本就是老九恩赐的,若没有当年变故,现下坐在皇位上的就是老九。因为如许,姑祖母向来不向着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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