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柴米油盐的日子是何罢了。”沈夫人感喟,“我们拦不住,遂你的愿,今后是好是坏,都得你自个儿受着。你爹不给你田亩铺子,凡是生利的一样儿不准给你,你也别怨他。他是望你好,这会儿也是真活力呢。虽应下了婚事,到底内心的坎儿过不去。你眼下当那秀才是个宝贝,不知他今后会如何。你婆婆和你小姑,又是不是好相处。”
沈曼柔一面吃茶一面盯着沈夫人小指上的玳瑁蓝珠护甲,嘴上缓缓吹了两口气儿,“安良对我好,娘您不必担忧。这世上,除了爹和娘,就数他对我最好。他又是极其有才调的,定然不会让女儿受了委曲。等明儿考了状元,爹就不会这么瞧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