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倘若真有尾巴,这会儿恐怕要翘到天上去了。他哄道:“大点声,没听清。”
也不展开眼睛看看,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的到底是逆来顺受的小绵羊,还是藏着獠牙、哑忍不发的野兽。
“什……”傅深长久地一怔,随即倏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甚么意义,心脏狂跳起来,“皇上准你入精华殿议事?”
连傅深这等超然职位都没资格进入精华殿,足可见其门槛之高。并且精华殿议事一贯由文官把持,大周重文轻武之风由此流行,这么多年来武官都被文官压了一头,严宵寒倘若开了先例,恐怕连朝中民风都要为之一变。
幸亏昨晚他和傅深除了混闹,还说了两句闲事,那此中正包含着现成的答案。严宵寒定了定神,先谦让了一句:“臣惶恐,不敢预陛下家事。”
严宵寒背后的盗汗顷刻就下来了。
在傅深眼里,身下的人现在双目泛红,眉眼含情,眉心微蹙,薄唇略抿,较着是一副被轻浮过了头的模样。他立即心软了,感觉本身拿这小妖精一点体例都没有。
严宵寒“哟”了一声,奇道:“你要坐上来本身动?”
多少旖旎情思, 都被这一句话打散。严宵寒一口气哽在喉头,噎了半晌, 被活生活力笑了。
“再说,你昨晚没得趣么?”严宵寒含笑低声说,“我那么经心折侍,还不承情,侯爷好狠的心。”
元泰帝因病罢朝三日,严宵寒的折子奉上去后,这一日公然获得召见。传谕寺人对他的态度比先前还殷勤,这就很能申明题目了。
――“皇上对皇子们恐怕不太放心。”
“如何这么俄然就……”傅深不成思议隧道,“皇上不会是要……咳,那甚么了吧?”
傅深多少年没这么叫过人,哪怕醉了也感觉耻辱,支吾着不肯出声。严宵寒佯作不欢畅:“你方才轻浮我,现在连叫我一声不肯,是筹算始乱终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