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御史被“家里那位”这四个字砸的眼冒金星,牙疼似地撇了撇嘴。
他作势要去摸荷包,严宵寒仍不近情面隧道:“不可。”
“我说,让你去别处,”严宵寒八风不动隧道,“这里没有你落脚的处所。”
傅深见他非常上道,对劲地点点头:“好说。”
傅深侧身不受,抬手虚扶了他一把:“曾先生不必如此。”
车帘翻开,暴露一个大箱子,火光映照下,箱角仿佛有玄铁寒光一闪而过。
花在面前,该怜取的人却不在面前。
严宵寒应允了傅深以后,本筹算给曾广也来个假死脱身,谁知四月初四,京师突降大雪,城内一片银装素裹,连深宫中的元泰帝都被轰动了。
此地距荆州约有两日路程,齐王一行人凌晨分开鹤山驿,原定当晚达到下一个驿站,不料天降大雨,河水猛涨,淹没了本来的门路,他们只得改道另行,成果雨越下越大,几近到了寸步难行的境地。
误打误撞,骂到点子上了。
严宵寒去了荆楚,傅深一小我待在都城府中也没甚么意义,干脆又到别庄里疗养。俞乔亭和肖峋早已带人回北燕,眼下山庄里只要寥寥几个粗使下人,他乐得安逸,正浮生偷闲地度日,当晚,山庄门前却俄然停了一架遮的密密实实的马车。
严宵寒见状,走过来道:“殿下?”
齐王一笑:“‘梵仙’就是狐仙的别称,这庙实在供的是狐仙。”
“不管如何,多亏了侯爷与大人设法相救,教员才得以死里逃生,”他也朝傅深行了一礼,“二位厚德高义,下官没齿难忘,必结草衔环相报。”
严宵寒也是在佛门中长大的,竟没传闻过另有个“梵仙”,不由迷惑道:“这又是何方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