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璇玑喝茶的行动一滞,视线拉大一双墨玉眼幽深漆漆,嘲弄道:“说不定那边正温香软玉,畴昔岂不是打搅人家了?”
皇宫里的皇子们都是在各式狠恶的争斗中存活下来的,谁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司空凌风头正盛,很有能够成为枪头鸟,不经意便沦为阶下囚,其他皇子便乘势而起。诸如此类,在血腥肮脏的皇家中早已是屡见不鲜。
“那以你的观点,这场夺嫡之争最后会是谁胜出?”放松身材靠着,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在灵空寺晓得她身份后就派人去查过,模糊地对她起了几分猎奇。当才一番言谈才发明,这女子除了冷酷些心机更是细致通透非常,更有一叶知秋之能。面前这小我真是传说中胆小怯懦的相府六蜜斯?
被看破目标,他不美意义地红了下脸,为莫非:“小阿陵,你真是聪明得让我汗颜。”
“此言差矣,你没听方才歌声里唱的么‘才子如此,君不幸乎’,小爷我就是要去看看那才子到底是何模样,值不值得小爷顾恤。”说罢,白逍将头一扭喊道。“明云,让船夫把船开快些,靠近那艘唱歌的船。”
“自是能够。”司空凌点头,落在她面上的眸子悠悠通俗了多少。
啦啦啦啦啦啦,偶又来了,保藏保藏!
两条画舫相隔不到一丈,白逍的话夹着内力干脆利落传开,四周画舫的人听到都纷繁站在船头张望。被这么多人看在眼里,即便司空凌想回绝也不好说出口了。而那些暗中察看的人也该听到了,白逍的心机可谓无处不在。
归正船到桥头天然直,若能借此机遇让白家避过一劫何尝不是件功德。
鱼璇玑在打量他时他也重视到了她,眸色闪了闪,道:“白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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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逍当即愣住,不成置信地坐直身子正视略带懒意靠着的她。本日的她随便将两鬓的发绾起盘在头顶,又留些许做环垂在耳畔,除了额头上那件古铜色镶红宝石的华胜便无多余发饰。身上穿戴简朴的浅蓝色罗裙,内里罩着水青色的广袖大襟衫,腰上束着广大的绣辛夷花腰带,纤瘦的身子窝进椅子里显得非常小巧。
“谁在唱歌?”深思中的白逍皱着一张脸,起家来站在船边极目眺去,那歌声是不远处一艘画舫里传来的。待细心一看,白逍双手抱胸朝鱼璇玑看去,笑道:“十皇子也来游湖了,我们要不要去见见?”
那边,闻声的司空凌起家剥开垂幔,目光恰好跟他们对上。乌黑的发绾在头顶用玉簪束发,欣长高大的身躯被那深紫色绣竹的圆领袍服包裹着,腰间束一条玉带,腰侧悬着一块女子掌心大小的安然环。垂纱飘飘,剑眉下如黑曜石般闪光的眸子披发着亲和,迎着阳光那噙着浅淡笑意的面庞上多了平常难见的温情,为他更添一份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