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你母亲不过是一个轻贱的冷宫嫔妃,还是母后瞧你不幸,哺育了你这么多年,你竟敢如此对我。”宁华镜忿忿隧道,像极了一个骂街的凶暴妇人。
云裳冷冷地笑了笑,“你是在谈笑话吗?你母后哺育我多年?若不是父皇盯着,你母后无从动手,只怕你们早就将我撤除了。我小时候但是多难多难啊,常常不是这儿磕着就是那儿碰到,这些可都是你母后的佳构。你大要对我和顺以待,公开里却不晓得对我下了多少黑手,你觉得我便不晓得了?我回宫以后,在浅心阁那次,你觉得我不晓得你悄悄对我下了药?要不是靖王,只怕我便中了你的毒手了。”
宁华镜身子颤了颤,“呸”的一声朝着云裳吐了过来,云裳一闪身便躲了开去,严峻带着笑意,“皇姐这般冲动是为了甚么?”
宁华镜闻言,眼中这才闪过几分惊骇之色来,“你想要做甚么?”
云裳的笑容愈发的光辉了起来,“是啊,皇姐,是我。皇姐夙来重视样貌,为何现在却这般狼狈?”
云裳的手瞧瞧握了起来,沉吟了半晌,才淡淡隧道,“你等闲将净水换成了油又如何?我不是也只看了一眼便晓得了吗?晨光身边可不是甚么人都能够插得了手的,感谢皇姐的提示了,归去以后我自当加强防备。”
宁华镜额上青筋暴起,狠狠地咬着牙,咬得牙根都有些生疼,半晌,身子的颤抖才稍稍平复了很多,身上被辣椒水浇过的伤口还在火辣辣地疼,只是宁华镜却已经将面上的痛苦之色收敛了起来,约摸安静了一炷香的时候,竟还缓缓地勾起了一抹笑容来。
云裳退后了两步,却发明宁华镜的肚子竟还微微崛起的,似是产生了甚么风趣的事情,云裳轻声“咦”了一声,抬起眼来看向宁华镜,“皇姐肚子里这个孩子倒是非常固执,这般受刑竟也还没有掉,我还觉得皇姐在夜郎国为了勾引仓觉康宁吃了那么多的CuiQing药物,再这么一折腾,这孩子早就保不住了呢。”
云裳亦是有些感概,前一世宁华镜那般阴狠暴虐的笑容犹在面前,现在重活一世,风水轮番转,总归是到她报仇雪耻的时候了。
云裳懒得与她对骂,笑了笑道,“皇姐可真是妙手腕呀,连我也差点被皇姐骗了,那日金銮殿上,皇姐说我杀了人,说我是冒充的皇家公主,要我与父皇滴血认亲。我差点儿便信觉得真,觉得你只是仇恨我,想要谗谄我罢了。却没有想到皇姐竟然是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入了天牢竟也不循分,还将夏国太子给算计死了。”
“宁云裳,没想到,兜兜转转,我毕竟还是落在了你的手上。”话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云裳微微一笑,笑容温婉温暖,“天然该当如此,不然她昏倒着,我亦是只能在这儿干看着,又有甚么意义?”
“呵呵,是啊,贱人,算你命大。你不过一个冷宫嫔妃生的孩子,凭甚么和我争父皇的宠嬖?凭甚么他们夸你敬爱?凭甚么我想要的东西,父皇却单单送给了你,凭甚么?我就是要毁了你,让你变得大家鄙弃……”宁华镜哈哈大笑道,“你不过是运气好了一些,勾搭了靖王,让他护着你罢了,不要脸的东西,只怕早就与靖王有了不清不楚的干系。”
“皇姐,这辣椒水的滋味如何?”云裳轻笑了一声,开了口。
“王妃……”浅音悄悄凑过脸来,“王妃在想甚么呢,方才从宫中返来以后便一向在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