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
杨顺被衣领勒得连声咳嗽,顾不上回话。
被他这一提示,凤康也认识到急怒之下犯了个弊端。因而松开脖子,改抓衣衿,“她呢?”
“少废话,答复我的题目。”凤康吼怒着截住他的话头。
洗墨听他们一个问得不清不楚,一个答得稀里胡涂,忍不住插话,“就是你家大嫂啊!”
燕娘手忙脚乱地抢过来孩子护在怀里,哆颤抖嗦地望着那浑身寒气、高不成攀的人,故意替丈夫讨情,却齿颤舌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顺固然有膀子力量,可也比不得他这个习武之人。冒死地拉扯了半天,也没能将钳住脖子的那只手撼动分毫。两眼突胀,喉咙里收回支离破裂的“呃呃”声。
洗墨赶紧点头,“对,就是她,那位大嫂没事吧?”
洗墨更是目瞪口呆,“那……阿谁孩子是……”
“王爷给了,你们就拿着吧。明天真是对不住你们了,都是曲解,但愿你们不要往内心去。”洗墨急着去追凤康,仓促放下几句话,就牵着马一起小跑地去了。
凤康也不言语,迈开大步先前走去。走了两步又愣住了,一把扯下腰间的荷包,扔到杨顺怀里,“拿去给孩子看病吧。”
凤康失态地张大了嘴巴,很有种风中混乱的感受。
燕娘煞白着一张脸,愣愣地点头。
杨顺则双膝跪地,朝凤康拜别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
“大嫂?”杨顺愣了愣,目光不自发地瞟向瘫坐在地上的燕娘。
“我问你她呢?”凤康死力压抑着怒意,反复着本身的题目,“你为甚么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她如何了?”
凤康双眉斜立,两眼冒火地瞪着杨顺,“说,你把她如何了?”
凤康被她哭喊得心烦,低头瞪了她一眼,“滚蛋!”
杨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谁……谁啊?”
“不是不是。”杨顺仓猝摆手,“我们俩啥事儿都没有,不信你们问燕娘。”
“甚么?”凤康惊诧地张大了眼睛,“这么说,她不是你的……”
燕娘这会儿才醒了神,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将妞妞拉到身后,又面如土色地叩首,“这位大爷,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没做过啥负苦衷儿。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家孩儿她爹吧。
杨顺下认识地接住,只觉沉甸甸的,拉开袋口一看,见内里有四五个雪亮的银锭子,忍不住“啊呀”地叫了一声。
杨顺固然浑厚,却不痴顽,听他们又是外室又是正妻,猜到了些许端倪,谨慎翼翼地开了口,“王爷,这位小官爷,你们怕是想岔了,我跟知秋妹子就见过一次面儿……”
洗墨也认出杨顺了,唯恐自家主子扯上性命官司,吃紧忙忙地跑了过来,“主子,快罢休,被你这么掐着,他如何回你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