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康被她哭喊得心烦,低头瞪了她一眼,“滚蛋!”
洗墨赶紧点头,“对,就是她,那位大嫂没事吧?”
洗墨听他们一个问得不清不楚,一个答得稀里胡涂,忍不住插话,“就是你家大嫂啊!”
凤康双眉斜立,两眼冒火地瞪着杨顺,“说,你把她如何了?”
杨顺只觉上一秒还和妻女和乐融融,下一秒就见到了活阎王。被庞大的惊骇所慑,下认识地松开抱着孩子的双手。
杨顺吃紧地喘了几口气,才觉有了活路。犹自惊魂不定,眨了眨惧意满满的眼睛,便哑着嗓子惊呼起来,“你不是王……王……”
吃惊过后,第一个动机就是还归去。抬眼看时,就见凤康已经走出去好远了,又赶快去拦洗墨,“这位小官爷……”
燕娘这会儿才醒了神,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将妞妞拉到身后,又面如土色地叩首,“这位大爷,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没做过啥负苦衷儿。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家孩儿她爹吧。
洗墨惊诧之余,也觉啼笑皆非。这事闹的,叫了那么长时候大嫂,敢恋人家还是个女人。那位大嫂……不对,应当是女人,那位女人也是,明显还没出阁,恰好要作妇人打扮。她也真沉得住气,交来回回见了那么多次面,愣是没露半点口风。
妞妞只惦记取吃,舔着嘴唇嚷嚷,“爹,娘,我要好些个酥糖!”
洗墨也深感可惜,不明白叶知秋那样的女子为甚么会嫁给杨顺,正妻也就罢了,还是个妾室,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洗墨越听越不对劲,赶快打断她,“这位大嫂,你跟公爹住在一起?”
妞妞被他那双赤红带怒的眼睛吓到了,手也停了,声也歇了,呆呆地站在那儿,连连地打着嗝。
“王爷给了,你们就拿着吧。明天真是对不住你们了,都是曲解,但愿你们不要往内心去。”洗墨急着去追凤康,仓促放下几句话,就牵着马一起小跑地去了。
杨顺下认识地接住,只觉沉甸甸的,拉开袋口一看,见内里有四五个雪亮的银锭子,忍不住“啊呀”地叫了一声。
燕娘手忙脚乱地抢过来孩子护在怀里,哆颤抖嗦地望着那浑身寒气、高不成攀的人,故意替丈夫讨情,却齿颤舌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嫂?”杨顺愣了愣,目光不自发地瞟向瘫坐在地上的燕娘。
杨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谁……谁啊?”
燕娘煞白着一张脸,愣愣地点头。
燕娘固然不晓得是如何回事,还是共同丈夫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说甚么?”一听这话,凤康的肝火如何也压不住了,手上加了几分力道,便将他块头不小的身躯全部提了起来,“娶了她那样的女人你竟然不满足,还养了外室?!你给我写休书,立即,顿时写!”
“这么说……你才是正妻?”洗墨吃惊地打量着她,见她面貌和身材都比叶知秋差得远,年纪倒是比大了很多,的确像是先过门的。
我这小闺女有病,家里另有上了年纪的公爹和不懂事的儿子,都希冀着他赡养呐。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家子可就没活路了……”
“我问你她呢?”凤康死力压抑着怒意,反复着本身的题目,“你为甚么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她如何了?”
妞妞顺着他的身材滑落,跌坐在地上,扁了扁嘴,“哇”地一声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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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见这位大哥带着别的女人和孩子,连他这个旁观者都曲解了,也难怪王爷这个当局者会冲冠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