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话不会讲,倒是一个劲儿的往我们身上扑棱,若明日大盛也有位高权重者不见了某只“大乖”,养的两猎宠也往铁勒王子您身上扑,莫非,铁勒王子您也要担了这莫名其妙强加到头上的罪名不成?
盯着两扮无辜装不幸的始作俑者,铁勒怒极反笑,虽一介武夫,可活在乌逊国王庭的他也并全无脑筋,收了铁拳一扬手,身后五大三粗彪悍亲随弯刀入鞘,却仍鼓足腮帮以眼神瞪之。
阴雨晴昂首瞅瞅天,鹰仗人势的两雪隼受了打击倒乖觉了一点,在天空回旋迟迟未再偷袭。
雨墨严峻的看着那边共同默契的两美少年,“夺”过瑾王府带刀侍卫的马,打马扬鞭,突入城门,扬长而去。
一声惨号划破长空,吓的大小飞翅膀一颤跟着鹰唳不止。
阴雨晴心内喟叹:随便一射,谁知便射下个有主的乌猎来,铁勒不依不饶,难不成要以性命抵牲口命不成?!
面前猎物,小脸儿惨白如莹玉,倒衬得粉润唇瓣更加鲜艳粉嫩,长长的黑羽睫闪呀闪,似落水蝶病笃前苦苦挣扎,湿漉漉的标致眼眸似远山含雾,令人禁不住想走近看个清楚明白……
“啊——抓住,抓住他们!啊——”双手死死捂着胯下吃痛的小弟弟,痛汗如流水,欲蹦不能,颓了魁伟之身,满脸紫红五官扭曲的铁勒颤抖着嗓音呼啸着,“别管我,追,切碎了他们……”
“你别伤她!”凌无忧湿漉漉的大眼睛水光更甚,“你,你到底想如何?”
历经放逐之苦的她,亲眼目睹人道之暗中,百姓苦苦求生,性命当真如蝼蚁,弱者还真不如权贵家的爱宠活得津润畅快,目睹铁勒咄咄相逼,不觉亦来了脾气:
“稀溜溜——”
“啊——”
“啊——”痛号令人肝颤。
“王子!”
阴雨晴送出这根黄金羽时,凌无忧顺手入怀尚未及装潢她的熏竹香囊,方才慌乱间不知何时竟然露了头探出衣衿,如小荷暴露尖尖角,可只这一点点,便足乃至命。
“铁勒王子此话差矣,”阴雨晴莞尔一笑,两浅浅小酒涡现,眸色倒是冷酷,“乌逊国律法如何小民不知,可大盛倒是律法森严,定案有据,官府判案下狱科罪也要讲究小我证物证。”
看着两臭小子扮无辜铁勒就来气,仿佛方才伶牙俐齿言语挤兑他的不是这两人似的,他勾勾唇角,嘲笑道:
铁勒颓了半边身,伸直如弓。
“不——”见铁勒的目标是凌无忧,惊急的阴雨晴忙不迭抢上前。
森烈图提顿时前挡住阴雨晴,面对清澈明眸里的气愤与惊骇,森烈图浓眉轻扬:终究沉不住气了,小狐狸的爪子终究要亮出来了是吗?
“你……”
群情激愤的百姓,拔刀相向的乌逊兵,两端作难的守城兵,场面一时现失控之态。
惊得森烈屠忙扭脸看,时不我待,正咬牙心急如焚乘机而动的阴雨晴猛抬腿踹去。
“都闭嘴!”铁勒提气扬声,中气实足的浑厚之声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脸上好似挂了一层冰凌的他,逼人气势令四周百姓静了下来。
锋利弯刀霍地又抵住凌无忧乌黑苗条脖颈子。
那边,一点箭形物金光闪闪,只一眼,铁勒便认出那恰是乌猎尾翼独一无二的黄金羽!
“您口口声声指我们与您的猎宠失落有关,可您的物证呢?没有!您的人证呢?没有!噢,有,不过不是人,是两雪隼,可您倒是让两雪隼开口讲人话指证我们呀……”
“本王子的雪隼有千里追踪本领,从未出错,而那只乌猎,令媛难求,更是本王子的战利品,意义不凡,本王子自它还是雏鹰时便形影不离,你们最好诚恳交代,不然,你们大盛的官府也得给本王子个交代,到时下了大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