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身后从未分开过骥山县?”夫澜哈哈大笑,指着他身上衣服道,“那生前呢?这寿衣但是白不老铺子里的款,你如何不挑个好处所死,恰好死在了骥山县?”
神棍虽嘴上总念叨住在乱葬岗不想回想悲伤事,但是灵魂不稳时便会去杨家后山找他,为了报答他也会教他一些神通,一年的大部分时候,还是在杨家后山的时候居多,他们二人的干系何时靠近到能够搜身了?更何况……神棍一贯烦别的鬼靠近他,就连平时与禾棠笑闹,也老是追着禾棠跑,少有让禾棠近身的时候。
老刘动了动嘴角:“你在怪我?”
“它要过来了!”杨锦书抱着禾棠站起来,快速退后几步。他怕蛇……并且这红蛇专门食鬼戾气,禾棠无异于珍羞甘旨,如果被它盯上,结果不堪假想。
“我看了你书房里的文籍。”老刘并不避讳,安然承认,“你书房里的书,我全数都看过了。”
夫澜赶紧捂住他嘴巴,警告他:“闭嘴!”
他身上仍然穿戴那身工艺讲求的茶青色寿衣,只是慈眉善目没了,他深思的神采显得有些阴沉,与乱葬岗那些中年非命的厉鬼并无太大辨别――但若细心瞧,还是有的。老刘面上的戾气不深,严肃不敷,但是一双总眯起的眼睛缓缓展开,杨锦书才发明他的瞳子又黑又亮,底子不像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大叔。
老刘一眼看到了他,目光却掠过他,看向杨锦书与他怀里的禾棠,温声问:“锦书,你与禾棠还好么?”
老刘点头:“是,你的每一本书,刚到手的时候,我便看过了。”
杨锦书抿了抿唇,没有冒然应对。
杨锦书模糊感觉有好戏看,一想这类八卦事件禾棠最爱听了,便悄悄撕掉了他额上的符纸,抱着他后撤几步,筹办当禾棠口中的吃瓜大众。
禾棠也未弄清后果结果,闻言便搭了话:“刘叔不是骥山县人啊,不是说他是外埠旅商路过,暴毙在骥山县么?”
神棍底子不会定魂咒,不然他那几年灵魂不稳时又怎会去找他借修罗伞?当初闵悦君千方百计骗神棍走,不也是为了给徒弟定魂?若神棍真有本领本身给本身定魂,那里轮得上闵悦君插手?
杨锦书点头,却又很快迷惑:“刘叔既然是外埠人……那……他究竟是那里人?”
“四十三年前,我与人反目,斗法当中你路过,却帮了对方一把,害死了我,如何,不记得了?”夫澜嘲笑着弥补,“也对,你作歹多端,那里记得这一桩?”
但是为甚么……老刘竟然养红蛇?莫非他的道行已经高到能够节制红蛇的境地了?那他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