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边就要动武,恰逢宣武将军石冲从中军回营,路过此处,过来问清楚后刚劝了几句,没曾想这个游击将军竟然连石冲都骂了出来,言下便是李落亲来他也不放在眼中,更莫论石冲这个宣武将军了。
幽州军这几日憋了一肚子气,此时见有李落和石冲撑腰,一个个都拿起兵器,杀气腾腾的逼向窦胜的部众。
窦胜忙道:“大将军,末将部属便是有罪,也罪不至死,请大将军网开一面,末将定严加惩罚,以儆效尤。”
“刀剑出鞘,将这些不尊军纪的将士全数拿下,如有抵挡者,杀无赦。”话音刚落,倪青倪白刀剑皆出鞘,抢前几步,护在李落身前。
游击将军耻笑道:“他们人多,我们要还空拳,岂不是就是傻子了。”
笑言道:“大将军,你在军中光阴尚短,还不清楚这些,等候的时候长了些就晓得,将士们都是血气方刚之辈,这些事怎也免不了的。”
“住嘴!”李落暴喝一声,“军中各部都是划一相处,窦帅奉告你等高幽州军一等么?营帐竟要别人代为搭建,我在内里看了已有一会,不想西征军中有你们这等祸害。”说完见这游击将军似还要抵赖。
石冲冷哼一声,看着李落,没有命令,窦胜脸上闪过一丝阴狠,随即隐去。
石冲怒喝道:“放屁,我们滋甚么事了?”
“末将在。”石冲踏前一步,大声应道。
石冲微一扬,外侧的幽州军让出一条通道,窦胜绝尘而至,到了场中也不上马,一扬马鞭,指着石冲正要说话,俄然瞥见场中的李落。
游击将军一抱拳,大声说道:“大将军,这幽州军仗着他们人多势众,从不把窦帅看在眼中,方才也是他们几个出言无礼,还要脱手,我们这才拔刀防卫的。”
石冲大喜,大声喝道:“儿郎们,抄家伙,给我拿下。”
“是。”石冲一扬兵刃,幽州军如狼似虎地将场中的游击将军和其麾下将士缴械,刘策哎了一声,还不等说出声,人都已被擒下。石冲走到李落面前,大声回道:“启禀大将军,违军规者全数拿下,请大将军示下。”
“谁敢!”游击将军大惊失容,狂喊一声,麾下将士也都围了过来,齐齐拔出刀剑。
正在这时,远处几骑飞奔而来,人还未至,就听一声狂喝:“谁在军中惹事,都给我停止!”近前以后,来将怒声喝道:“石冲,你做甚么,还不给快放动手中的兵刃。”倒是窦胜和刘策。
幸亏一起行军粮草和饮食病防李落极其正视,诸将多只是牢骚,没有出甚么大的乱子。
李落皱眉道:“军中端方,善动刀枪者,从严惩办。你们不晓得军规么?”
幽州将士齐齐一礼,躬身退开一条路。
李落手一挥打断窦胜,皱眉道:“石将军,还不拿下。”
游击将军强辩道:“末将在军中只听窦帅的令。”
劈面的游击将军这才一个激灵,想起李落是全军主帅,忙又躬身施礼道:“大将军明鉴,方才确是幽州军惹事在先,末将及麾下士卒万般无法才出此下策,还望大将军包涵,末将一会就去窦帅帐中请罪受罚。”
李落一怒,喝道:“宣威将军石冲!”
石冲原是一员虎将,脾气本就不小,这几日特地被刘策叮咛压着火气,心中一向暗自生恼,不想本日好好劝说还被别人挖苦,怒极就要脱手。
目睹幽州部众也都按上刀柄处,李落高呼一声:“停止。”
李落气急而笑道:“好,好。我大甘军中自有军规,虽不由打斗,但若持械者轻则革军,重则斩,就算幽州军要与你们脱手,你们就不敢还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