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刘策说完,李落转头看着石冲,问道:“石冲,你不敢么?”
李落气急而笑道:“好,好。我大甘军中自有军规,虽不由打斗,但若持械者轻则革军,重则斩,就算幽州军要与你们脱手,你们就不敢还手么?”
窦胜一惊,仓猝翻身上马,上前一礼道:“大将军,你如何在这里?”
李落大怒,军中打斗之事向来都断不了,有些将军更暗中鼓励将士互斗,只是都有明令,制止用刀枪剑戟的,能够打斗,但毫不能出性命,若私行在营中动刀动枪,轻则杖责逐出军旅,重则斩,没想到窦胜部众目中无人至此。
窦胜语塞,看看本身的部属,想让他从速推委几句,谁知这个游击将军只是不断的呼唤窦帅救我,别的甚么也没说,窦胜心中连连暗骂,一时没了主张。
李落走入人群,这游击将军见李落过来,挥手让身后部卒收起兵刃,向李落行了军礼,却没有说话,眉宇间另有一丝傲色。
“是。”石冲一扬兵刃,幽州军如狼似虎地将场中的游击将军和其麾下将士缴械,刘策哎了一声,还不等说出声,人都已被擒下。石冲走到李落面前,大声回道:“启禀大将军,违军规者全数拿下,请大将军示下。”
这几日里窦胜麾下将士越来越放肆,军中三餐都要他们吃过以后才让其别人再用,稍有不快意就出言漫骂,幽州将士已是忍无可忍,到了本日更变本加厉的让幽州将士为他们搭建军帐。
“闭嘴。”窦胜恼羞道,“还不把兵刃收起来。”见部众收起兵器,窦胜笑道:“大将军,只是将士们一时打动,军中常有的事,石将军,你也把兵器收了吧。”
笑言道:“大将军,你在军中光阴尚短,还不清楚这些,等候的时候长了些就晓得,将士们都是血气方刚之辈,这些事怎也免不了的。”
李落接道:“仗势欺人,以下犯上,擅矜持械争斗,唾骂同僚,就是见到我这个全军主帅也敢巧舌令色不知改过,放言军中只听窦将军的,就是我这个主帅的将令也能够不听,是么?”
目睹幽州部众也都按上刀柄处,李落高呼一声:“停止。”
窦胜一愣,不想李落竟起了杀心,这游击将军一声哀嚎,大呼道:“窦帅,救我!”
石冲原是一员虎将,脾气本就不小,这几日特地被刘策叮咛压着火气,心中一向暗自生恼,不想本日好好劝说还被别人挖苦,怒极就要脱手。
幸亏一起行军粮草和饮食病防李落极其正视,诸将多只是牢骚,没有出甚么大的乱子。
石冲怒喝道:“放屁,我们滋甚么事了?”
初时髦好,过不得几日,这些营中官兵仗着窦胜擢升为军中副帅,李落也似对窦胜顾忌三分,个个趾高气昂,全都高幽州部众一等普通,就是瞥见比本身军职高的,也都抬头朝天,惹得幽州军极其不满,不过刘策强加节制,且在军中素有声望,幽州将士听到窦胜所率部众冷言讽刺也只做不见,忍气吞声。
游击将军耻笑道:“他们人多,我们要还空拳,岂不是就是傻子了。”
李落一怒,喝道:“宣威将军石冲!”
石冲也没想到常日里温文尔雅的李落一旦起怒来,五品的将军说斩就斩,一时没了主张,昂首看看刘策,刘策干咳一声,上前说道:“大将军。”
走到大营右边,远远就瞥见一群人围在一起,非常喧闹,走到近处一听,倒是窦胜麾下将士要幽州部众为他们搭建军帐。